只記得那時候,樓月卿虛弱的每日裡只能醒來最多三個時辰,便會撐不住要休息,十分虛弱,問她什麼,她也不肯多說,不過從那以後,她時不時會派人送個信回京告知她自己安好。

至於樓月卿那三年怎麼了,她不知道,斕曦讓她不要管這件事情,她也知道樓月卿的事情不簡單,所以就一直沒提。

可是寒毒是怎麼回事?

容郅魔瞳微眯,寧國夫人的語氣是不知道?

臉色一沉,面無表情的看著屏風的方向,容郅突然問道,“清華姑姑不知道?”

寧國夫人若是自己都不知道樓月卿的寒毒,那就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寧國夫人思索片刻,隨即緩聲道,“那孩子從小身子就不好,當時差點就沒了,受了寒氣也是正常,當時太醫也說了她身子極其嬌弱,邯州氣候溫和,最適合她養病,我便送她去了,那時候,太醫倒是沒說過寒毒的事兒,所以,我不清楚,王爺能否告訴我,她的寒毒,是怎麼回事兒?”

看來,等見到樓月卿,得問問是怎麼回事了。

聞言,容郅沉默了。

寧國夫人的這個回答,看似很合理,其實,很不合理。

寒毒的形成,可不是一些小風寒能比的。

楚國地處南方,氣候溫和,即便是冬季,也都不會特別冷,即便是北邊的璃國,冬日漫天飛雪,到處都天寒地凍的,他也曾在璃國待過兩年,那兩年的璃國比之其他時候都要冷,可是也難以形成樓月卿體內的寒毒,除非長期受寒氣所侵,可是,樓月卿又如何去長期生活在冰天雪地?

花姑姑說過,樓月卿的寒毒起碼在體內十年了,十年前,還是個孩子,又如何有這個機會?

看來,其中必有貓膩。

容郅卻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淡淡的說,“這次清華姑姑遇刺之事,孤會給寧國公府一個交代,清華姑姑靜心養傷即可!”

聞言,寧國夫人凝眉不解得問,“攝政王知道是何人做的?”

容郅想了想,沉聲道,“樓奕琛被孤派去晉州查案,就在清華姑姑受傷的不久之後,樓奕琛就收到了訊息,半個時辰前,他的密函傳到孤手裡!”

這麼快的時間就知道,那麼,傳訊息給他的人,就真的是未卜先知了!

如此明顯的陰謀,樓奕琛或許自己也知道不簡單,所以才沒有趕回來。

寧國夫人聞言,沉默了。

果然,昨夜的那場大火,並非偶然。

“如此,有勞攝政王了!”

容郅也不想多待,站起來道,“孤先回去了!”

寧國夫人急忙開口,“那卿兒······”

容郅腳步一頓,沉默了少頃,隨即道,“如今她並不知道清華姑姑受傷之事,她在攝政王府,便無人敢打擾,若是回了寧國公府,便不能靜養了!”

樓月卿一旦回了寧國公府,宮裡的召見便立刻就到。

寧國夫人聞言,還沒反應過來,容郅就走了!

眉間緊鎖,寧國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容郅出去沒多久,樓奕閔就進來了。

他下午回了一趟寧國公府,聽到寧國夫人醒來的訊息,才趕來,所以現在才到。

關心的詢問幾聲之後,樓奕閔便沉默了。

看著一直垂頭沉默的樓奕閔,寧國夫人率先打破沉默,輕聲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鍾月月?”

一直沒有機會詢問這件事情。

只是鍾月月是要做一個了結的,犯了錯,一頓家法能夠了結,但是,如今兩家勢不兩立,而且寧國公府不能再留這樣一個女人在家裡,任何潛在的毒瘤,都必須剔除。

樓奕閔沒回答,看著寧國夫人反問,“母親希望我如何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