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攝政王如此,若是說沒有絲毫情愫在內,她也不會相信。

攝政王若是對樓月卿生了情,絕不是好事兒。

這麼想著,凝兒匆匆走進來,站在屏風外低聲道,“夫人,王妃,攝政王殿下來了!”

聞言,兩人臉色一驚。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慎王妃狐疑道,“攝政王怎麼會來?”

寧國夫人反應過來,緩聲道,“請王爺進來!”

“是!”

很快,容郅大步走進來,隔著屏風,坐在外面的椅子那裡,卻一直未曾說話,凝兒上了茶,他就自顧自的抿著茶。

慎王妃忙道,“我先出去了,你們先聊著吧!”

說完,也不多逗留,轉身走了出去。

寧國夫人看著屏風,倒是看不到容郅的樣子,但是,聽到輕微的響音,便知道他坐在外面,不由得緩聲開口,“攝政王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

沒聽到回答,倒是隔著屏風,聽到容郅放下茶杯的聲音,隨即容郅淡淡的問,“清華姑姑身子可好些了?”

寧國夫人道,“太醫說休養一段時日便無大礙了!”

容郅沉吟半刻,隨即淡淡的說,“如此甚好!”

然後······就沒再開口。

寧國夫人也不再遲疑,看著屏風外淡淡的問,“聽說攝政王將卿兒帶進王府了,不知道她身子如何了?王爺可有將她送回寧國公府?”

容郅沒隱瞞,直接回答,“郡主身子出了點問題,孤讓花姑姑替她診了脈,已經無大礙,不過她失血過多,身子虛弱,孤便不曾送她回去,清華姑姑受傷之事她也不知道!”

聞言,寧國夫人臉色一變,急忙追問,“失血過多?莫非她受傷了?”

怎麼慎王妃沒有告訴她這個?

容郅面無表情的回答,“沒受傷!”語氣中還有些彆扭。

響起那一手的血跡,攝政王殿下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那······”寧國夫人與其一頓,沒受傷,卻又失血過多······那不就是······

樓月卿也十七歲生辰都過了,好像一直未曾來葵水,估摸著也就是來了葵水所以才會失血過多。

容郅忽然沉聲問道,“清華姑姑可知她身子的狀況?”

寧國夫人一僵,想了想,突然開口問道,“王爺想問什麼?”

樓月卿既然在王府住了一夜,那麼,身子狀況自然也瞞不住了,容郅想要問什麼?

或者是,想知道什麼?

容郅也不廢話,緩聲道,“孤只是想知道,她體內的寒毒,是如何來的?”

身染寒毒,必然是長期在極度寒冷的情況下才會有機會染上,且即便是活在冰天雪地裡,也最多會體寒,身子嬌弱些,容易生病,甚至生凍瘡,而樓月卿的寒毒,連霜都能夠結出來,那麼,能夠想象她曾經經歷過什麼。

聞言,寧國夫人十分詫異,“寒毒?”

樓月卿身子裡有寒毒?

顯然,她並不清楚這些事情,當年斕曦把她送來的時候,也只是說樓月卿受了寒,身子十分虛弱,不能受寒受凍,可是,並不曾細說她的身子究竟怎麼回事兒。

她並不知道樓月卿身中寒毒。

四年以前的樓月卿,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的,每次見她,都是意氣風發,健健康康的模樣,她也以為樓月卿身子好了,直到斕曦傳來訊息,說樓月卿身子遭到反噬,出了些問題,或許會很久都不能去看她了,後來就沒有訊息了,她怎麼跟斕曦說,斕曦都不答應讓她去見樓月卿,直到大半年前,樓月卿自己傳來訊息,她在邯州,寧國夫人才去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