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德瑞雅是個邪門的地方。他們保持著表面的武裝國家,但內部還隱藏著一些別的東西……”

“瑞德先生從來沒說過這些。”

“誰知道,也許那身鐵盔甲裡藏著一顆卑鄙的心,也許那身鐵盔甲矇蔽了他的眼睛。他死得夠久了,這麼久的時間,足夠任何東西改變。德瑞雅的國民對我們抱有敵意,一直如此。”斑鳩撓了撓頭,“琴鳥告訴我們,飛禽已經不會停留在德瑞雅了,那片位於荒蕪平原上的唯一國度,正在醞釀什麼東西。”

“一種糟糕的東西。”

“埃切爾先生知道你說的這些嗎?”

“不知道,我沒告訴他。這些只是我根據本能和厭惡,在偵察的時候主觀臆想的一些東西。就算我告訴他,他大概也會說是仇恨矇蔽了夜梟的眼睛。”斑鳩隨意地哼了哼,“夜梟小隊的大家都說老國王變了,死亡一定帶走了他的一些東西。”

“帶走了他對德瑞雅的恨。”

萊爾不太喜歡斑鳩的話,他在黃昏之憶看到過埃切爾先生和瑞德先生的互動,他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為什麼埃切爾先生應該恨他?排除文化差異引發的爭端,他們沒有什麼矛盾吧。”

斑鳩不屑地啐了一口。

“沒有矛盾?夜梟死在了德瑞雅!還不夠嗎!”

夜梟死在了德瑞雅?還沒等萊爾開口詢問,一陣微風吹了過來。

風中夾帶著一種奇妙的香味,就像有一雙手環繞在萊爾的脖頸。

“嗚哇。”斑鳩被“微風”帶走了,而萊爾也受到了警報。他的身體收到了五種植物毒素的混合干擾,妮婭的觸鬚覆蓋了萊爾的身軀,瘟疫使者的力量瞬間把毒素吃了下去,融合成瘟疫的一部分。

一個柔和的聲音出現在了萊爾耳邊,萊爾感覺自己身後又多了一個人,他還聽到了馬匹的驚叫,似乎相當不歡迎那個異香的主人。

帶著黑色羽毛手套的手臂繞過來萊爾的肩膀,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鴆,將一個小巧玻璃瓶貼在了萊爾胸前。

“解藥……沒用了,那就作為禮物,給你。”

萊爾拿著那個有著香味的小瓶,“謝謝。”

“忘了斑鳩的話,他只是一個道聽途說的孩子。”

感覺那雙手臂即將離去,萊爾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夜梟是誰?”

那陣異香遲疑了片刻。

“利維瑟衰敗的原因,我們的前隊長。”

“卡諾·利維瑟。”

“凱拉殿下的父親。”

“埃切爾陛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