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絲從沒讓我們失望過,她一直是我驕傲的姐妹。”

萊爾的眼睛微眯,千萬,卡倫特的失蹤不要和你有關,碧翠絲。

將不好的猜想甩到腦後,我還要更多的資訊。

………

在萊爾漫遊到內城區的某處,水水再次拉動了他的衣角。

那是一扇藏在城堡邊緣的活板門,一個衛兵守在正面。

他的眼睛從鐵盔下直視萊爾。

“站住,這裡是泰倫男爵的私人酒窖,禁止通行。”

萊爾擺了擺手,“當然,我只是想找個陰涼地歇歇,我馬上離開先生,這天氣真熱。”

萊爾立馬起身,帶著守衛的勸告離去。

留下那一攤睡姿,在守衛的忽視下,流進活板門的縫隙裡。

………

水水在門後恢復圓形。

葡萄酒的香醇混雜在溼熱的空氣裡,這裡的酒味顯然太濃了,就像有人把那些木頭鑿開,讓香醇的酒液傾倒在茅草裡。

水水抖動了身體,將氣泡上的葡萄紅變成透明。

朝著香味撲來的深處移動。

那有兩個聲音,一個刻意壓低音量,在防止偷聽,另一個則是正常的吞嚥聲,正在飲酒。

“少爺你應該離開了。”

“離開?為什麼?這是我的家?”

“曾經是,可是,您如今,是這副模樣。”

“這副模樣?貝奇,我從沒聽過你敢對曾經的我說一句評價,你真的,很好。”

“我很抱歉,我的小主人,但是為了男爵大人,請不要在納蘭尼亞傷人。”

“呵,你可真是條忠犬,貝奇。”

“我原本在不遠的未來,也會成為您的忠犬。”

“你對我的新生,似乎很不滿。”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包庇她,她在這裡,已經傷害了很多人,他們變得,和您一樣……”

“夠了,貝奇,在我撕爛你之前。你們的眼界,像泥潭裡的臭蟲,庸俗而迂腐,哪怕是我曾經的父親,也只不過是一隻愛惜羽毛的麻雀而已。”

“男爵大人是為了家族。”

“哈哈哈哈,真是個笑話,把我囚禁在一座塔樓裡二十年,現在又想把我一腳踢開。”

“放輕鬆,我的好貝奇,我對於撕爛我父親的華麗羽毛毫無興趣,我要的是納蘭尼亞流傳下來的納斯蘭古籍,全部,等我拿到,我和我的女主人會離開這片彈丸之地。”

“我會在明天收集全部,將它們交給你,我想男爵大人也受夠他們了。”

“非常好,那我明天,就會給你們帶來解脫。”

“卡倫特少爺,納蘭尼亞新來了治安官,老爺不得已報的案,和莎蘭小姐一起來的,離開的時候,請隱藏好自己。”

“莎蘭,真是個熟悉的名字,放心,我會念及曾經的情誼,不傷害他們,前提是,沒遇到。”

“會的,明天我會通知他們參加城堡的聚會。”

“真是不錯,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