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夫掃視了一眼屋裡所有人,大聲說道:“你們全都是蠢人。”

眾人懵逼!霍大夫,你醫術精湛,可也不能仗著醫術精湛就亂罵人吧。

霍大夫指著喜秋,問道:“你家少夫人上一次來月事是什麼時候?你作為她的貼身丫鬟,這些事情你會不清楚?她月事沒來,你們就知道做個聯想?”

喜秋傻愣,“我,我……”

宋安然心頭一動,有些不敢置信。

宋安然怯怯的說道:“霍大夫,你別罵她們。我月事以前也推遲過,丫鬟們都是知道的。所以這次推遲,大家都沒特別在意。”

丫鬟多少都反應過來,全都捂著嘴巴,一臉不敢置信,眼中又閃爍著興奮光芒的樣子。

在場的人,唯有顏宓一臉糊塗。女人月事,他是真不懂。只知道一個週期,可是他也沒特意瞭解過這個週期推遲代表了什麼含義。

顏宓著急啊,急切問道:“霍大夫,我家娘子到底怎麼了,你能不能直說啊?”

打什麼啞謎啊,欺負他不懂醫術嗎?惹急了他,改天他也去背兩本醫書。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背下兩本醫術,不過是小菜一碟。

霍大夫看著顏宓,眼神輕蔑。鄙視完了顏宓之後,霍大夫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少夫人是喜脈!”

“啊?”顏宓有些發愣。

“啊什麼啊?你老婆懷孕了,這都不懂嗎?虧你還是探花郎。”霍大夫嫌棄地說道。此刻霍大夫真正覺著,宋安然嫁給顏宓,虧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暴殄天物。

懷孕和探花郎之間的邏輯關係,顏宓沒理清楚,也理不清楚。顏宓腦子裡,現在全是喜脈,懷孕這些字眼,感覺腦子都快爆炸了。

顏宓瞪大了眼睛,一副傻呆呆的模樣,“真懷孕了?”

“當然!老夫診脈豈能出錯。”

霍大夫一臉傲嬌。

“哈哈,懷孕了,我要當爹了。”顏宓樂瘋了,恨不得立馬昭告天下。

霍大夫瞧著顏宓的傻樣,實在是不忍心繼續嘲笑下去。

霍大夫對宋安然說道:“瞧顏大人這傻樣,千萬別讓他靠近你。對了,你差不多有一個半月的身孕。你身體底子好,大問題都沒有。以後注意別太操勞就行。”

宋安然將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沒想到真的懷孕了。她一直算著排卵期,就是不想這麼早懷上身孕。可是陰差陽錯,沒想到還是懷上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瞧瞧顏宓那樂瘋的樣子,宋安然也隨之露出了一個笑容。

宋安然對霍大夫說道:“多謝霍大夫提醒,我會注意的。今晚上辛苦霍大夫走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霍大夫揮揮手,乾脆地說道:“別同老夫客氣。替你看病,老夫心甘情願。至於別的人,老夫可不耐煩伺候。”

宋安然抿唇一笑,“能得霍大夫的優待,是我的榮幸。”

霍大夫卻說道:“別說那些漂亮話,老夫不樂意聽。你要真想感謝老夫,就多支援老夫。行了,你好好養胎,老夫先走了。”

“大郎,你快送送霍大夫。”

宋安然踢了一腳還在傻樂的顏宓,趕緊將霍大夫送回家去,別耽誤霍大夫吃年夜飯。

顏宓繼續傻樂,不過也沒耽誤正經事。他親自送霍大夫出門,命自己的親兵拿著自己的腰牌,護送霍大夫回霍家。然後,顏宓又急匆匆地轉回廂房,看望宋安然。

廂房裡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花廳裡的人。

顏老太太派了人到廂房詢問,得知宋安然懷孕了,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顏老太太高興壞了。

趕緊帶著全家老少來看望宋安然。

顏宓回來的時候,入目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府裡所有的女眷,都圍著宋安然,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有囑咐宋安然好生養身體,別操心的。

也有責怪宋安然太不小心了,都懷孕一個多月,她自己竟然一點都沒察覺。丫鬟們也夠蠢笨的,宋安然月事推遲,按理就該想到懷孕的可能。

顏老太太就拉著宋安然的手,問宋安然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口味有沒有變化啊,有沒有想吃酸的啊?

周氏就在旁邊開口說道:“酸兒辣女。當初我懷大郎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吃酸的。大郎媳婦,你想吃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