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宓一聽,頓時笑了起來,“安然,你說的對。我們就這麼辦,明兒我就讓鎮國公府去典當東西。至少要典當個**萬,十來萬。對外宣稱典當了三五十萬。”

宋安然笑了起來,“秦姑媽到時候又該哭一場了。”

顏宓無所謂的說道:“秦姑媽愛哭就讓她哭去。你以後不必理會她。”

宋安然含笑點頭。秦姑媽要是客客氣氣的,宋安然也會笑臉相迎,做足禮數。秦姑媽要是不講究,在國公府亂來一通,宋安然自然也不會客氣。

宋安然身為國公府的當家人,有責任打壓任何敢在國公府鬧事的人。

宋安然幫忙湊銀子,沒用到三天,只用了兩天就湊足了八十萬兩銀子。

與此同時,鎮國公府也在典當東西。秦姑媽忍痛割肉,看著心愛的珠寶首飾被拿出去典當,秦姑媽的心都在滴血。

要不是鎮國公秦蒙陪在秦姑媽身邊,輕言細語的安慰她,秦姑媽說不定真的會崩潰的。

鎮國公府典當了一部分珠寶首飾,還典當了兩幅字畫,湊足了十萬兩銀子,對外宣稱三十萬兩。

這樣一來,國公府只需要借給鎮國公府七十萬兩銀子。

元康帝給了鎮國公府十天時間,在第八天的時候,鎮國公拿著一百萬兩銀子,進宮面見元康帝。

元康帝收到一百萬兩銀子,表情淡淡的。

元康帝問道:“朕聽說,愛卿能夠補上虧空,晉國公府出力最多?”

鎮國公小心翼翼地說道:“是,晉國公府出力最多。”

元康帝含笑說道:“如此說來,晉國公當真豪富。”

鎮國公瞬間出了一頭的冷汗。鎮國公小聲說道:“這個微臣不知。”

元康帝似笑非笑地看著鎮國公,“秦愛卿,你不必替晉國公府隱瞞。世人皆知晉國公夫人宋氏,有一雙點石成金的手。就算是針頭線腦的小生意,這位晉國公夫人也能賣出花樣,賣出新奇,賣出良田百畝。”

鎮國公沒吭聲。

元康帝也不在意,元康帝繼續說道:“秦愛卿,你回去告訴顏宓,就說朕不會動晉國公府。四大國公府是國之柱石,朕會永保四大國公府。”

這話鎮國公一個字都不相信。

元康帝剛登基的頭兩年,就想動四大國公府。那一次差一點讓西北鬧出兵變。若非西北局勢緊張混亂,元康帝說不定會一鼓作氣將吳國公府給幹掉。

不過不信歸不信,鎮國公還是要表達一番感激涕零,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

元康帝揮揮手,打發了鎮國公。

元康帝看著一百萬兩的銀票,冷冷一笑。

元康帝將銀票交給劉小七,“替朕收起來。將來會有大用。”

“奴才遵旨。”

劉小七小心翼翼地收起一百萬兩的銀票。

元康帝沒有對鎮國公府收取利息,也沒有趁機掀翻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的事情,到此算是塵埃落定。

宋子期派長安洗墨下江南,執行他的計劃。同時,宋子期也在朝中活動。宋子期小心的進行著掀翻內閣許首輔的計劃,不敢有絲毫大意。

一個月後,許首輔的老家,位於江南的揚州,發生了一件大案。

這件大案和許首輔的族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因為事情太大,當地官員不敢隱瞞,以八百里加急將奏章送到了京城。

奏章先到了內閣簽押房。

但是先看到的奏章不是許首輔,而是早有準備的楊閣老。

楊哥兒偷偷謄抄了一本,準備時機一到就要丟擲來,打許首輔一個措手不及。

之後許首輔=才看到這本彈劾他的族人的奏章。見到奏章的那一刻,許首輔就氣的將手邊的茶杯給扔了。

許首輔做主,壓下了這本奏章。

許首輔惱怒的不是族人犯事。而是奏章已經到了簽押房,族人那邊卻沒有將訊息送到京城。這是嚴重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