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芸趕緊低下頭,一副低眉順眼,誠懇認錯的模樣。她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尤其是當著宋子期的面。

宋安然說道:“父親既然決定請女夫子,那不如就請羅夫子。女兒在侯府的時候上過羅夫子的課,羅夫子的學問還是很不錯的,教書的水平也有。而且羅夫子家裡困難,我們家請了她,也能幫襯她一點。”

宋子期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尊師重道,這一點很好。請羅夫子上門教書的事情,我就讓你去辦。”

宋安然躬身領命,“父親放心,女兒一定會辦好。”

說完宋安樂的嫁妝,宋子期接著說道:“以後府中繼續由安然打理,外面的產業我也交給安然。不過安樂,安芸,安平,安傑都要跟在安然身邊,學一點經濟營生方面的知識。

安樂安芸還要學著管家。安樂嫁給沐紹,雖然做不了當家少奶奶,但是你們小兩口遲早是要從侯府分出去單過的。

你得提早學會如何打理一個家,管理自己的嫁妝。那麼多嫁妝,你可別隨便交給下人,小心被人哄騙了。尤其是侯府的大太太,那是個貪心的人。

如果她端起婆婆的架子拿捏你,你面上應付她一下就行了,私下裡不用理會她。”

宋安樂渾身緊張,低頭說道:“女兒聽父親的。其實半年來,女兒一直有跟著安然妹妹學怎麼管家,已經有了點心得。”

宋子期點點頭,表示滿意,“你這樣很好。你要記住,你將來是一個家的當家主母,你一定要立起來,凡事都要有自己的主張。

不要被人三言兩語就哄騙了。如果有拿不準的事情,宋家和侯府離得這麼近,你可以隨時回來請教為父或者安然。”

“女兒聽父親的

。”

宋子期又對白姨娘說道:“白氏,你是從侯府大太太身邊出來的。但是你如今是本官的妾,以後沒有本官的允許,不準和侯府大房有絲毫的來往。剛才本官說的話,如果有一個字傳到侯府那邊,本官不問緣由,不問真相,不問元兇,只找你一個人的麻煩。”

白姨娘的小臉瞬間一白,怯生生地說道:“老爺,婢妾已經很久沒和侯府大房來往了。婢妾保證,以後也絕不會和侯府大房來往。”

宋子期盯著白姨娘,“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如果膽敢陽奉陰違,本官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也知道,本官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白姨娘渾身哆嗦了一下,“婢妾遵命。婢妾絕不敢忘記老爺的話。”

宋子期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至於夏姨娘……”

夏姨娘一哆嗦,整顆心都跟著提起來。

宋子期板著臉,一臉嚴肅地說道:“只要你繼續守著本分,本官自然不會虧待你。”

夏姨娘瞬間鬆了一口氣,“請老爺放心,婢妾一定會本本分分,不敢有絲毫妄想。”

敲打了兩個小妾,宋子期又盯著宋安平宋安傑兩兄弟。

宋安傑還算鎮定。回想這小半年的生活,他自認為表現得還可以。父親或許,貌似,應該不會臭罵他。

至於宋安平,心中就忐忑多了。單是一個賭博喝酒,就足夠讓宋子期收拾他十頓。所以,這會就數宋安平最緊張,腿肚子都在哆嗦。

宋子期先是冷哼一聲,張嘴就朝宋安平劈頭蓋臉的罵去,“安平,家裡這麼多人,只有你讓我最操心,也只有你讓我最失望。先不說你讀書讀得怎麼樣,畢竟讀書也是要靠天分的。

你天分不行,我不勉強你。可是你天分不行,還不知道努力。整天和那些勳貴家的庶子們混在一起吃酒賭博。你做的這些混賬事情,按照家規,抽你半年都是應該的。

而且我還聽說,你對你二姐姐極不客氣。每次見面,都是直呼其名。你讀書這麼多年,不指望你考科舉,好歹也該懂得規矩利益,懂尊卑上下。

連二姐姐都不知道叫,你說我該不該收拾你?你別覺著委屈,也別認為我是在偏心你二姐姐。如果你有你二姐姐那般能幹,能夠獨自挑起我們宋家的大梁,我絕對會掏心掏肺的栽培你。

可是縱觀到京城後,你的所作所為,對你將來的安排,我必須慎重。上一次抓到你賭博喝酒,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希望你能抓住這次機會,不要再讓我失望。”

宋安平戰戰兢兢的,“兒子,兒子一定不敢讓父親失望。”

宋子期冷哼一聲,“同樣的話,我已經聽過無數次。希望你真的能夠說到做到,能讓我滿意。”

“兒子會努力的。”宋安平咬咬牙,腿肚子哆嗦的越發厲害。

宋子期哼了一聲,“希望如此。”

接著宋子期又對宋安傑說道:“安傑這半年表現得還算不錯,不過還需要繼續努力,不可以驕傲自滿

。”

“兒子明白。”宋安傑起身,躬身說道。

宋子期頓了頓,又說道:“我決定五天後辦一場喬遷宴。今天會派人將請帖送出去。具體的事情,安然來安排。有什麼不懂的,就請教府中的老人。”

宋安然躬身領命,“女兒會用心辦好我們宋家在京城的第一場宴席。另外三天後魯郡王大婚,魯郡王下了請帖,我們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