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安然就派人將琉璃窗戶送了過去。接下來就要忙搬家的事情。

九月二十三,黃道吉日,宋家喬遷之喜。

一大早,宋家全家人選在吉時走進了新房子大門

看著獨屬於自己的院落,看著休整一新的花園房舍,嶄新的傢俱,時興的裝飾,各種或名貴或新奇的擺件,大家眼中都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激動之情。

宋家這算是在京城站穩了腳跟了吧。宋家終於不再依靠侯府,不用住在逼仄的荔香院,不用一家人分住兩個地方,見個面還得給侯府二門的婆子塞銀子。

白姨娘和夏姨娘想到住在侯府的苦楚,頓時喜極而泣。以後她們要找宋子期,伺候宋子期過夜,可就容易多了。

想要廚房給自己單獨做一桌酒菜,也比侯府方便多了。

總之,有了自己的院子,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

宋安樂和宋安芸都很興奮,她們都有了自己的大院子,臥房都安裝了琉璃窗戶,又明亮又上檔次。

不過宋安樂有些黯然,這麼好的房子,可是她最多隻能再住兩三個月。不過想到能嫁給蔣沐紹,終身有靠,宋安樂又高興起來。

宋安平和宋安傑同樣歡喜得找不到北。終於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地盤,終於不用再和宋子期擠在一個院子裡,做點小動作都得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這麼大的院子,以後還可以招呼同窗好友。

花園景色那麼好,還可以在家裡舉辦詩會。總之,一定要將自己的地盤利用起來。

宋子期也是一臉舒坦。住在侯府的時候,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避開侯府的下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住在置業坊的宅子裡的時候,那地方那麼小,比住在侯府還不方便。

今兒搬了新家,嗯,很多事情都可以提上日程。比如自己的婚事。

想到自己的婚事,宋子期不可避免地就想起了玉漱仙姑。心裡一痛,罷了,還是選擇忘記,才是明智的決定。

參觀完自家的房子,宋子期將全家人叫到花廳訓話。

仔細打量一家人,宋子期心裡頭還是有諸多感慨。

宋子期有些動情地說道:“這一年,大家跟著我擔驚受怕,我愧對你們。”

“老爺言重了。”白姨娘和夏姨娘都是一臉慌亂的模樣。

在白姨娘和夏姨娘的心中,宋子期就是她們的神。身為神的宋子期當然不需要道歉,那會破壞神格。宋子期只要繼續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她們才會覺著安心。

宋子期示意白姨娘夏姨娘稍安勿躁,“這一年,大家都經歷了很多事情,都有所成長。我兩次下獄,全靠安然,才得以脫身。”

“這是女兒該做的。”宋安然恭敬說道。

宋子期擺手,示意宋子期先別急著說話,“這一年,安樂是三災五難的,三次定親,前兩次都不得不退親。好在第三次,總算善始善終。侯府已經和我商量和婚期。安樂的沐紹的婚期就定在十一月初九。”

啊?那不是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宋安樂瞬間就緊張起來,臉色也開始泛紅

宋子期問宋安然,“安然,安樂的嫁妝都準備好了嗎?”

宋安然點頭,示意喜秋將嫁妝單子拿出來,一份給宋子期過目,一份給宋安樂自己保管。

宋子期和宋安樂幾乎同時翻開嫁妝單子。宋安樂是驚訝,她沒想到宋安然給她準備了這麼多嫁妝,粗粗一算,得有四萬兩吧。而且這只是嫁妝,還不包括嫁妝銀子。

單是給她預備的嫁妝銀子就有五千兩之多。

宋安樂張口結舌,想說這太多了。可是礙著白姨娘夏姨娘在,宋安樂沒敢隨意張口說話。她怕引起白姨娘和夏姨娘的不滿,說宋安然偏心她。

宋子期看完了嫁妝單子,對宋安然點點頭,說道:“你辦得很好。”

宋安然笑了起來,“既然父親認可了,那我就留一份底。等將來安芸出嫁的時候,就比照著安樂姐姐的嫁妝去辦。”

宋安芸啊的一聲叫起來,她也不害羞,“二姐姐,你能給我看看嫁妝單子嗎?”

宋安然請示宋子期。

宋子期板著臉,厲聲訓斥道:“胡鬧。這是什麼地方,說話也不知道分個場合。果然讀書太少。改明兒為父請個女夫子回家,好好教導你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