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猛然想起來,當初主人讓他們做的暖爐,配合這種這種能燃燒的黑石頭,豈非是相得益彰?

有了這黑石頭,再配合那暖爐,今年冬天便再也用不擔心有人凍死了。

可是他們族人當初還推三阻四,試圖糊弄過去,這也是把主人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烏桓人性情比較彪悍,也比較直爽,眾青壯知道自己錯了之後,全都跪到了地下請罪。

前面有人誠懇的道:“我們狼心狗肺,聽信那雷託的蠱惑,誤解了主人的好意,就算主人現在把我們全都砍了,我們也毫無怨言,只求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禍及我們的家人即可。”

丁辰掃視了他們一眼,然後看向被軍兵控制住的雷託,冷聲道:“我不記得於你結過仇,你為何要殺我?”

他回想了一下,方才雷託手持柴刀衝過來便是殺招,顯然是恨他入骨的樣子。

可是他卻對對這人完全沒有印象,不知道何時的罪過對方。

這時候呼泉長老在旁邊小聲解釋道:“那便是那阿青阿紫的哥哥。”

雷託方才被趙雲一腳差點踹背過氣去,估計肋骨都斷了好幾根,這時候才緩過勁來,但是陷陣營的軍士已經控制住了他。

眼見所有青壯都已經臣服,他所設想的計劃也不可能實現,此時倒是硬氣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怒道:“狗賊,你把老子兩個妹妹搶走糟蹋,老子難道還不能找你報仇?

今天是老天無眼,讓你這狗賊逃過一劫。可是老子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想死還不容易?”趙雲斜視了那雷託一眼,龍膽亮銀槍的槍尖向下,距離雷託的咽喉不過一寸。

雷託自知必死無疑,眼睛一閉,挺直了脖頸。

“等等,”丁辰又氣又腦。

那阿青阿紫姐妹自從知道父親已經被放出來後,幾乎對丁辰百依百順。

況且丁辰又不是個糙漢,相反還是個溫文儒雅,玉樹臨風的俊俏少年,比之粗魯的烏桓漢子不知道強多少倍。

所以現在恐怕就算丁辰趕那姐妹走,她們也不會走的。

可是這事丁辰想來,恐怕無論怎麼跟雷託解釋,雷託也不會相信。

而且他也沒必要跟對方解釋,於是冷笑道:“你不是斷言我糟蹋他妹妹?就把你帶回柳城,且讓你看看,我是如何糟蹋你妹妹的。”

就算要殺這雷託,也要讓其死的明明白白。

可是這話聽在雷託的耳朵裡卻不是如遭雷擊,他目眥盡裂的對著丁辰咆哮嘶吼道:“畜生,你糟蹋老子妹妹,還讓老子親眼看,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有本事現在一刀殺了老子……”

雷託心裡如刀割一般,深恨自己本事不濟,不僅沒有除掉這惡人,反而激起了對方的惡趣味。

同時還要連累他的兩個兄弟一起送死。

丁辰聽了不由滿頭黑線,似乎先前那句因生氣而說的反話讓對方產生了歧義,好像是越描越黑了。

就連旁邊的人聽了都覺得這少年做事有點太絕,侮辱人家妹妹還要讓哥哥親眼看著,這的確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啊。

丁辰也無奈了,反正等回去讓他們兄妹見了面就能真相大白。

隨即他讓人裝滿了百十輛馬車的煤,拉著往回走。

反正煤田已經找到,接下來就是如何往回運的問題。

這裡的煤層很淺,剝開三尺的土皮就可以隨便挖,開採沒有任何難度,最大的難度反而是這兩百多里的運輸。

其實相對而言這難度也不算大,他們來之前已經把路給打通,接下來再把路平整一下,馬車就能暢通無阻了。

再說,煤產生的熱量要比木材大的多,他們只需要多多打製馬車,很快就能滿足所有人的取暖。

當然,丁辰的目標並非僅僅用來取暖,他還有更高的追求。

路上丁辰問呼泉長老道:“現今部族中有多少匹馬?”

呼泉長老低頭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咱們這裡以前家家養馬,馬匹相對與漢地要多一些,所以此前踏頓在時,能組織起兩萬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