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離開之後,蔡琰卻沒讓張瑞繼續處理政事,坐在張瑞對面,注視著張瑞說道:“夫君不僅僅是大漢之丞相,亦是一家之主。這國事有數以萬計之官員、將校為夫君處理,可以暫緩。但這家事,只有夫君能決斷,難道夫君就徹底不管不問?”

張瑞立即拉著蔡琰的玉手,笑著說道:“管,管,管!這國事是事,家事亦是事!”

“不跟夫君磨嘴皮,繞口令。適才談及長安學宮,夫君尚且記得為其他家族子嗣進學,卻對自家孩子不聞不問。去歲便說過,返回長安便下令長安學宮籌建幼教班。大夫人已經聯絡文武大臣各家正妻,約定將家中子嗣皆送往學宮培養,但夫君卻一直沒有音訊。”

張瑞心虛不已,為了誅殺曹操,自己可謂是殫精竭慮,全力以赴,每日都被關東浩瀚的公文所淹沒。一晃數月,便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

如今于禁、樂進請降,袁紹大軍被兗州軍阻在濟水以北,雙方在濟水沿岸血戰不斷。曹操被徹底困死在了盧縣,不用多久就會彈盡糧絕。

張瑞終於可以稍微放鬆一下身上的壓力,便立即開口說道:“這就去,孤這就帶汝等去往長安學宮。”

很快得到訊息的趙虞就帶著家中幾個孩子趕了過來,玉環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一蹦三跳的撲到了張瑞懷中,撒嬌賣萌的抱著張瑞,問道:“父親真的要帶吾等出去遊玩嗎?”

張瑞笑著將玉環舉過頭頂,說道:“沒錯,帶玉環去長安學宮見識一下長安最恢弘浩蕩之文化學府。”

“那小環要同父親坐同一輛車。”

趙虞走過來,訓誡道:“女子不乘高車,汝怎能與父親同坐?”

玉環卻不管那麼多,抱著張瑞胳膊就撒嬌道:“不嘛,不嘛,就要與父親一起。”

張瑞十分擔憂,這位帝國未來的長公主讓自己再嬌慣下去,恐怕要比唐朝那些公主還要剽悍。

於是張瑞默默下定決心,說道:“好吧,就聽玉環之言,不過這是玉環最後一次任性。”

“父親萬歲。”玉環親切的抱著張瑞大腿撒嬌。

趙虞氣鼓鼓的嘟著臉頰,對張瑞說道:“夫君,汝不能如此嬌慣玉環,這已是汝本月第二十三次說這是最後一次!平均每天至少說三次。”

張瑞吸了口氣,有這麼多嗎?

這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下次一定!一定不能嬌慣!

“父親,快來。予想騎大馬。”

“玉環,不能騎父親脖子上,父親要保持威儀!”趙虞開口。

“沒錯,女孩子家有失體統。”張瑞堅定決心,絕不能再嬌慣了。

“嗚嗚嗚……”

“好,好,好,騎,騎,騎!別哭了!這是最後一次!”

“夫君!”

“這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下次一定!”

雄壯的禮樂響起,張玉環終於不再鬧騰,趴在張瑞臂彎上,忽閃著大眼睛望向長街兩側壯麗的長安風景,問道:“父親,長安城大還是丞相府大?”

“當然是長安城大啊。長安城長二十三里,寬二十一里,周長八十八里(三十六點七公里),佔地四百八十三平方里(面積八十三點一平方公里)。”

“父親,長安城是四海之內最大城市嗎?”

張瑞從容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四海之內。而是四海八荒,普天之下,最宏偉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