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如今功成名就,只要在長安落戶,分了田宅,那可不就是最典型的將門子弟?而且是其中佼佼者,升到中郎將後便能與趙雲、張遼類似。

張瑞喝了口清茶,問道:“那為何汝不能是將門?”

“須知將門子弟,一向心胸豁達,從未排斥過相容幷蓄。許多將門便是由豪強派出家中嫡子從軍效勞,從而轉變成將門嫡系。”

“汝若亦落了長安戶籍,分配了田宅,又與其他將門子弟何異?難道還擔憂孤軍中會徇私舞弊,無視軍功?”

典韋立即拱手,說道:“某不敢。”

不敢跟不曾,可不是同一個意思。

張瑞便拿起桌案上兩份任命文書,說道:“此處有兩份任命。其一乃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徵辟,以勇武而論,任命汝為錦衣衛軍中軍侯。以汝之悍勇,正適合親軍一職,戰時護衛在孤身旁,以防敵軍猛將突襲。平時帶隊緝拿要犯,當面短兵相接,制服窮兇惡極之徒。”

“另一份乃是兵部任命,以將才而論,任命汝為軍中屯長,隨軍征戰沙場。”

“汝可有抉擇?”

典韋毫不猶豫的回道:“某願征戰沙場,以軍功發於行伍。”

雖然論勇武自己能高居軍侯,論將才自己只能位居屯長。但典韋依舊毫不猶豫。

在科考中,典韋已經認清了自己在兵法、軍略上的巨大差距,否則也不會與狀元失之交臂。

若依舊抱著勇武混日子,終生成就恐怕也就只是錦衣衛軍侯或者錦衣衛校尉。

典韋有大志氣節,更傾向於在軍中學習經驗,觀察那些校尉、中郎將如何管理士卒,如何排兵佈陣,如何運籌帷幄。

只要對統籌軍隊有所瞭解,配以自己之悍勇,很快便能以軍功而迅速升遷。

典韋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先能夠像其他校尉一樣,如臂使指的排程一千精銳甲士。

張瑞撫掌而起,說道:“典屯長雄心壯志,孤心嘉之。來人,取我甲來!”

很快四名士卒便抬著一套玄黑色精良明光鎧進入屋內,張瑞說道:“寶甲配豪傑,這套明光鎧孤贈與汝。望汝能披此寶甲,為孤先登陷陣,無所不破。”

玄黑色的明光鎧掛在立架上彷彿一位威嚴的將軍踞腿而坐,相比於典韋身上的褐色麻衣,這套明光鎧顯得精良而又沉重。

當然這套明光鎧的造價,也是普通平民一生也換不來的財富。

典韋望著威嚴的鐵甲,只要自己接受,從今往後便是將門一員。這個時代,皆講信重義,一旦效忠,不到絕境不輕易叛變。呂布、司馬懿的罵名,都是因為其輕易背主,才被天下人所鄙夷。

片刻後,典韋重重抱拳,向張瑞單膝跪拜,說道:“韋願為軍侯盡忠效死。”

最終典韋還是決定留下來從軍入伍,畢竟孟侯已經親自招撫。再去其他諸侯處,自己還能得到更好的待遇嗎?或許連其他諸侯的面都見不到。

張瑞扶起典韋,笑著說道:“那稍後,典軍侯記得前往京兆尹登入戶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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