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要務,軍在政前。

尤其這亂世,手握一支雄兵,絕大多數困境都會迎刃而解。無論是得天下名望的世族門閥,還是把持郡縣的地方豪強。在上萬精銳步騎面前都得彎腰禮拜。

畢竟伏惟手中握刀者能作威作福。

如今烽煙四起,徵西將軍府的主力大軍在四面開戰,雁門、上黨、西河、華陰、京兆尹境內皆有大小戰事。

統籌規劃乃是賈詡之責。張瑞更多關注的是如何提升大軍戰力。

因而張瑞打算將《武經總要》大量分發給基層將校。

賈詡徵發了數百文字小吏進行抄錄,張瑞作為一個後世人,實在是不滿意這種手工抄書的方法。

於是便召集了科學院的一眾教習,準備創造印刷術。

歷史課本上重點強調的印刷術分為雕版印刷術和活字印刷術。

其中活字印刷術雖然更先進,但雕版印刷術則更適合批次生產,而且技術也更加簡單。

於是張瑞就將目光盯上了雕版印刷術。

真要推進科技創造時,張瑞才發現自己眼前一抹黑,除了知道“雕版印刷術”這個名字,對具體工藝絲毫沒有了解。這也正常,畢竟後世都已經鐳射列印了,誰會去關注雕版印刷術的工藝?

科研最重要的就是有明確的方向與大量的資金投入。

雖然張瑞只知道“雕版印刷術”五個大字,但對科學院的啟迪作用卻至關重要。

僅十餘天,裴琚、馬鈞就帶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找到張瑞面前。

裴琚首先展示了一塊類似方印的東西,對張瑞說道:“主公日前所言印刷之術,吾等頗受啟發。顧名而思其義,其中構造應與銅印極為相像。銅印刻字成型,每用只需染墨按印即可。”

“馬先生便思,若在銅印上多刻文字,豈非即為印刷之術?”

張瑞頗為訝然,雖然道理好像是這個道理。但你們這也太糊弄了吧?

隨後張瑞從裴琚手中接過方印,嘗試著在平鋪的紙張上按下,果然幾十個字跡清晰的字跡印在紙上。

所以印刷之術。即顧名思義,用印刷書?

張瑞皺著眉頭,究竟是誰出了問題?為什麼每次科學院給出的方案都毫無深奧晦澀之感,反倒是一直簡單粗暴。是自己給科學蒙上了一層神聖的面紗,還是因為科學本就是經驗之積累?

就像這印刷術,完全是科學院因名造物。將打造官印的經驗,隨便改了改就拿來印書,而且效果意外的貼合需求。

於是張瑞問道:“此即最終方案?”

裴琚連忙搖頭,說道:“此為最初之想,印證主公所言之術。”

隨後裴琚又下令幾名助手將一面石碑擺在了張瑞面前,說道:“主公外舅蔡中郎善碑銘。為免學子以手抄書錯誤頻發,熹平四年(175年,曾上奏請求正定《六經》文字,靈帝許之,蔡中郎親自書寫經文,刻碑石立於太學門外,世稱“熹平石經”。”

“及碑始立,其觀視及摹寫者,車乘日千餘兩,填塞街陌。”

張瑞倒吸一口冷氣,自己這老泰山可真是影響深遠,自己做點文化上的發明創造就能聽到他的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