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傳聞爾娶了個國色天香的嬌妻,莫不是將所有馳射本領都施展在了婦人肚皮上?僅存的那點陽剛之氣,亦送到了婦人體內!”

秦宜祿臉色鐵青,冷哼一聲,說道:“某隻聽將軍之令,告辭!”

“呸!”李封朝秦宜祿離去的背影重重吐了口濃痰,罵道:“廢物!有朝一日他人霸佔了其嬌妻,其也能如此唯唯諾諾。”

高雅懶得參與兩人間的糾紛,皺著眉頭說道:“秦宜祿離去無妨,然射聲校尉部被其帶離,卻對我軍影響甚大。”

李封不耐煩的吼道:“其執意離去,某能奈何?某麾下步兵校尉部將士皆舉國精銳,人盡披覆鐵甲,願為前軍,必能擊破當面之賊!”

李封鄙視秦宜祿,必然不肯向其低頭道歉,高雅也無可奈何,只得聽李封之言,以其為前軍。

隨後六千大軍便在沒有弓弩掩護的情況下列陣向前。

高順雖然不清楚為何敵軍強弩之士會單獨離去,但絕不肯放過這決勝的戰機,立即下令道:“列陣,迎敵!”

高順麾下有兩千陷陣營,全部披覆鐵甲,揹負弩機。除了五百人分佈在關西各校尉麾下,餘下的一千五百人盡在營中,作為主力戰力。

有這一千五百精銳鐵甲,高順十分自信的將其分為左中右三軍。十五個方陣呈品字形排列,左右兩翼稍微前出,中軍位置靠後三十步,稍晚接敵。

剩下的兩千五百徒卒,除五百人護衛中軍外,左右兩翼各排列了千人,列陣在陷陣營身後。

這種佈陣強化兩翼,而中軍薄弱,就是要從兩翼開啟局面。

兩支精銳勁旅相向推進,相距百步時,步兵校尉部繼續徐徐向前,鷹揚大軍前線校尉卻大吼一聲:“全軍止步!”

前排陷陣營將士立即立定,士卒紛紛調整腳步,將陣型重新排列整齊,漫長的戰線筆直的像一道鋼鐵城牆。

見此情景,步兵校尉部將士立即猜到對方放箭的意圖。李封恨恨的咬緊鋼牙。挨千刀的秦宜祿,若非其將射聲校尉部帶走,己等何至於如此被動?至少也能列陣還射。

然而如今只能無奈的吼道:“舉盾,速度向前,殺光敵軍!”

事情發展一如李封所料,陷陣營陣型中傳出軍官雄厚的聲音:“上弩箭!”

漫長陣線上一副副弩機被平舉,鋒利的箭頭上閃爍著幽冷的寒光。

因為弩機無需士卒以手臂拉緊弓弦,士卒可以從容瞄準。

陣風吹過,飄揚的旌旗獵獵作響,與旌旗下一排排威嚴肅靜的甲士共同構築了一副殺氣凜然的畫面。

整個戰場上回響著步兵校尉部整齊的步履轟鳴聲與鋼鐵撞擊聲。

然而往日裡威嚴雄壯的聲音在此時聽起來卻那麼落寞與孤寂。

毫無阻攔的步兵校尉部很快便推進至陣前二十步,雙方將士已能清晰望見彼此臉上截然不同的表情。

陷陣營將士臉色肅殺冷峻,而步兵校尉部將士卻臉色發白,甚至絕望者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放箭!”

下一刻,箭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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