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春來獨一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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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西北之地不像後世那般大面積風化,二月間,抽出的嫩綠滿山遍野,河水交織綠茵草場又彙整合大河流入渭水向東淌去。
隴州外面人煙稀少,鄉鎮村寨走過數里地也難得一見,兩輛行駛的馬車出了城門挑著人多的官道,去最近一個草場,那邊牧人、農人較多,除了山水綠地,還有成群的牛羊可讓小孩高興追逐。
耿青之所以挑人多的地方,人多眼雜有時候相對安全的,不易被人設伏,一路上,耿念探出車窗,小臉被春風吹的通紅,仍舊興奮的朝外面大喊大叫,他來時的隴州,還是一片蕭瑟的隆冬季節,山上堆滿積雪,沒什麼可看的,即便平時,孩童也難有機會出城,郊野風光對於這個時候的孩子,更是分外迷人。
出了城,便一直嚷嚷想要下去,被白芸香拍了兩下屁股,才老實許多。
不過一旁的耿青沒那麼多規矩,拉過兒子,父子倆一起望著外面山色、草原林野,眼下春意盎然的一幕,就連多日沒出門的耿青都感到心曠神怡,何況一個孩子?
“確實要多出來走動走動,放個屁都覺得舒坦。”
從隴州向北的草場,不過十餘里,乘馬車要不了多久,那邊放牧的牧人,遠遠看到過兩的馬車,數百個帶著刀兵的侍衛朝這邊過來,仿徨的捏著趕羊棍,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待有單騎過來朝周圍牧人說明了緣由,知道是城裡的大戶出來踏青,他們這才放心繼續放牧。
可目光仍舊不時瞥去那邊,牧人的視線幾乎都盯在從馬車裡出來的女人身上,紫嫣長裙、束腰的環帶、披肩的白毛領,一顰一笑的姿態對於村中、部落裡的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豔色。
“啊啊啊——”
那邊,從馬車裡放出來的小人兒,被母親放去地上,踩著鬆軟的草場,蹦蹦跳跳的張開雙臂亂跑起來,這可比蹲在家中讀書好太多了。
後面的馬車,貼身的幾個丫鬟也跟著下來,大春坐在一旁埋頭理著風箏的線,一邊指揮侍女將帶來的毯子在草地鋪開,擺上飯食、點心。
耿青帶著白芸香跟在前面瘋玩的兒子後面散步,孩子來了瘋勁兒,玩鬧起來,就像不知疲憊一樣,跑到前面吃草的羊群,撿起一根棍子將一頭羊趕來趕去,令得那邊的牧人瞪著眼睛,想要呵斥,可看到不遠一群帶刀的漢子猙獰望來,立馬將臉偏開,就當沒看到。
走在後面的耿青,招手讓跟著的竇威過來,低聲吩咐了什麼,後者點了點頭,走去那侷促不安的牧人,摸出幾粒碎銀放到手裡,牧人臉上頓時泛起笑容,連連朝耿青拱手鞠躬道謝。
“給他一點補償也是該的,牧人辛苦,若是念兒驚了他家的羊,將其他羊給撞了,不補償說不過去。”
耿青看著前面與一頭小公羊抵羊角的兒子,輕聲跟身旁安靜的嫂嫂說道:“過段時日,我母親她們也該從飛狐縣過來,我在這邊算是有點根基了,一家人就不能總是分開,對母親、對巧娘,都不公平。”
“一家在一起是應該的,妾身不會有想法。”白芸香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她們過來,自己家主臥的房間讓出來,搬到側院也無妨的。聲音停頓,她抬起俏臉,泛起微笑,“那嬸嬸她們什麼時候過來?”
“大概還需兩三月,她們俱是女子,腳程慢些。”耿青沒有多說其他的,剛才的話,白芸香應該是能聽懂,不過這個年頭,並沒什麼,妻才是後院最大的,何況她只是名義上的嫂嫂,該讓的,自然要上。
“真是越來越像唐朝人了.......”耿青看著前面跑動的人影嘆了口氣。
“叔叔剛才說什麼?”
一旁的男人笑了笑,“沒什麼。”負著的雙手伸開,將女人那如水蛇般的細腰攬上,隔著布料亦能感受到緊繃的膩滑,完全感覺不出生過孩子,甚至纖細的腰身,還有婦人獨有的豐腴感。
那死鬼高生沒享受到的,都在我這兒了。
耿青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尤其後世各種倫理薰陶下,對於這樣的事沒有古代人這般忌諱,總比有些三十來歲,連女人手都沒牽過要好的多。
那邊的耿念又到了別處玩鬧,出門乾淨的衣裳此時全是泥點子,一會兒跑去小水潭捧水去撲好奇圍過來的羊羔,一會兒扯了一捧青草去喂大黃牛,甚至還想爬上牛背,被白芸香拉下來,嚴厲的打了屁股。
這點,耿青沒有勸阻,該玩的就玩,玩錯了,該受到懲罰,就得好好受著,有了教訓才知道什麼不該玩。
過得一陣,一家三口這才往回走,拉上大春一起坐在毯子無憂無慮的說笑吃喝,午飯吃完,大春那邊理好線頭的風箏也準備好了,他拉著線跑,耿青則讓兒子拿著風箏尾巴擺正姿勢,看著風箏一點點在大春手裡越升越高,樂得耿念原地蹦跳,拍手驚呼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