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不好了,敵人追上來了!“就在魏軍即將追上夏軍的時候,一名士兵慌忙向大皇子傳遞最新情況。

大皇子聞言,氣得臉色發青,沒想到魏人如此陰險,眼下不能一味撤退了,魏軍氣勢正盛,如不能把夏軍軍心提起來,怕是要全軍覆沒,他撕下內衣,刷刷刷寫了幾行字,令傳令兵火速傳給信河上的夏國水師。

“全體停止撤退!反擊!“

魏軍的追擊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依然瘋狂追趕著夏軍。夏軍在撤離之後,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向東方疾馳,曹洪諸將,心裡舒暢無比,想不到自己也有這一天,把不可一世的夏軍當落水狗一般痛打,故而人人爭先,想多砍幾個夏國人腦袋。

這一次,魏國主力追擊的是魏軍的先鋒部隊,也是曹洪的親衛軍,他們衝在了最前面。

所謂的親衛軍,都是一些輕裝騎兵,雖然不如真正的先鋒部隊那樣戰鬥力強悍,但卻比普通步兵的速度快很多,平時都負責拱衛中軍,沒有立功的機會,眼下全軍出擊,他們也膽大包天,毫不猶豫的往上衝。

楊信陽在後方飽餐一頓,緩了口氣,吳永孝儼然成了他的跟班,流水般將戰況報到楊信陽面前。

眼見大局已定,楊信陽也沒必要再去衝鋒陷陣了,跟著伙伕們慢吞吞跟上,回看天藏城,見城內濃煙四起,心說不妙。

“永孝,你這羊挺好吃的,不過我眼下有事,就不面見曹大將軍了,替我告知他一聲,我先回天藏城了。”

說罷也不理吳永孝是什麼反應,撒開腿便趕緊往天藏城中跑去,夏軍被曹洪帶兵突襲,正在敗退,自然撤了天藏城各路口的圍兵,楊信陽一路無人阻攔,直接進了天藏城。

方進城,就聽到一陣慘叫聲傳入耳中,抬頭望去,只見天藏城中一片狼藉,到處燃燒著熊熊火焰,火光沖霄,照耀整個城市,城中的百姓們一片混亂,四處奔逃,驚恐萬狀城內的百姓們紛紛逃竄,一副人心惶惶的模樣,看的楊信陽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楊信陽見此情形,不由大駭,連忙將神識放開,向城中探尋,發現不少百姓還未離去,只不過他們的目光呆滯,面色慘白如紙,雙手抱頭,渾身顫抖,彷彿受到了極其可怕的驚嚇一般。

楊信陽抓住一個路人方要詢問,兇手倒是自己出來了,十來個黑衣人從街角轉出,揮舞著手中利刃大砍大殺。

“黑衣人!”

楊信陽腳下如同裝了彈簧一般,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黑衣人掠去,那百姓還在呆滯,呼地尖叫起來,他面前只餘下兩個被蹬出來的深坑

“砰砰砰砰砰砰!“

楊信陽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一路之上接二連三撞毀了數座房屋,將那些肆意妄為的黑衣人撞的七零八落,鮮血濺了一路。

楊信陽的速度奇快,眨眼間便來到了城中,見四處皆是慌亂之人,不禁大怒,大吼道:“你們這群廢物,難道就只知道跑嗎?你們就不想救人嗎?“

楊信陽這一吼,倒把那些正準備逃命的衙役給嚇住了,不過他們依舊站在原地不敢挪步,一副畏懼至極的模樣。

見此情景,楊信陽冷哼一聲,放開神識,哪裡有人在作亂,便往哪裡衝去,連續幹掉幾十個作亂的黑衣人和渾水摸魚趁火打劫的兇徒後,迎面和一支衙役碰上。

這支兵馬司的人齊整,完全不似楊信陽方才所見那幫嚇破膽的倒黴蛋,人手拿著盾牌和長槍短刀,同樣在清剿城內的兇徒。

“曹洛!”

曹洛也離了方載街,領著一支人馬加入到清剿行列中,忽地聽到有人在喚自己,聞言回頭,不由得愣住了。

不過數日時間,兩人卻仿若隔了數年,楊信陽直衝到曹洛面前,見她容貌依舊光彩照人,只是眉眼之間多了一抹揮之不去的倦色。

“你……”

楊信陽方開口,曹洛哇的一聲,縱到楊信陽懷裡,嚶嚶嚶哭起來,旁邊的衙役們都認識楊信陽,也只得曹洛的尊貴身份,一時之間很識相的把身子轉過去。

“別哭,別哭,沒事了,曹將軍在城外大勝,天藏城保下來了。”

楊信陽只以為曹洛是因為驚嚇過度,見到自己喜極而泣,卻不知自己那日在方載街遇伏,還是被藏起來的附近街坊見到了,後面林幽他們領著大夥兒躲起來,有人把這事告訴了曹洛,曹洛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一直把這事壓著,心中卻已碎了,也不知暗自哭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