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晉起仍然不聽,情急之下,他乾脆追上前去將人攔住。

江姑娘,您千萬別怪我,我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並非是置您的安危於不顧,而是主子這番行為實在是沒有必要的‘犧牲’啊……宋元駒自我說服著,面上是大寫的大義凜然四字。

“讓開——”

晉起看著他,眼神冰冷。

在這震懾力十足的眼神下,宋元駒覺得自己這股凜然之氣也不好用了,但還是堅持著勸道:“主子……真的……再等一等吧,就再等一盞茶的功夫!一盞茶過後,若是還沒有音訊的話,屬下跟您一起去找江姑娘……”

實在是不行了。

只有使出這緩兵之計來了。

但事實證明,緩兵之計也不好使。

他從晉起的眼神中得知……他若是再不讓開的話,似乎就要捱打了。

這都怪他啊!

怪他對鄧太守起了同情心,若不然,有個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主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如此的毫無顧忌啊!

宋元駒兀自欲哭無淚,進退兩難之時,卻忽然聽得身後門外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並著一串悅耳的銅鈴輕響。

“冬珠公主,是冬珠公主回來了!”

宋元駒眼睛大亮,陡然放下了攔著晉起去路的雙臂,幾乎是感激涕零地回過了頭去。

冬珠的衣裙與首飾中,十件得有九件上鑲有小巧的金銀銅鈴,似乎是西陵的一種地位象徵。

可宋元駒忽略了的是,戴鈴鐺不只是西陵女子的特權,且冬珠走路那架勢,是絕無可能踩得出如此輕盈的步伐來的……

來人,是鄧太守府上的二小姐,古再麗。

宋元駒在看清之後,面部表情險些要垮了。

但有人總比沒人好……好歹有個外人在,主子也不可能做出太‘出格’的舉動來。

“晉二公子,這是要回去了嗎?”古再麗見晉起臉色不甚好,小心地問道。

宋元駒不怕死地搶白道:“沒有!坐的久了起來活動活動!”

晉起沒有說話,只衝她微一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古再麗臉上這才浮現笑意,抬腳跨入廳內。

“晉二公子昨日救了家父性命,我還未有機會當年道謝。”

她來至晉起身側,抬首望著這位丰神俊朗,氣質不凡的年輕男子說道:“還有二公子昨日命宋統領帶了大半軍力,前來保衛太守府一事……實在讓再麗一家不勝惶恐。”

“鄧小姐言重了。”

晉起不著痕跡地退後了一步,將二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眼神越過宋元駒望向門外漸大的雨勢,眉心不自覺地鎖的越來越緊。

古再麗又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只覺得心臟全然不受控制,猶如擂鼓一般急促劇烈,慌得她竟有種想將內心所想全數傾述給面前的人來聽的衝動。

可她知道如今並非好時機,唯有生生地忍住,垂下了頭,嘴角彎起道:“不管怎麼說,二公子此番對鄧家的恩情,再麗會銘記在心。”

她是典型的西北女子,不拘小節,說起話來毫不拘泥,卻又不同於冬珠那種蠻橫驕縱,而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落落大方,縱然是少了些女兒家的羞澀矜持,卻也不會讓人感到缺乏教養。

但宋元駒卻不太能聽下去了……

他相信,他家主子的不耐煩也絕不會比他來的少。

正頭疼著這鄧二小姐怕是拖延不了幾時的時候,只聽一道恍如天籟的通傳聲破空傳來——

“應王子回來了!”

江浪回來了?!

……(未完待續

ps:早更新一回實在不容易,謝謝熱戀妹子的打賞,麼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