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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是莊氏。

端看她臉上忽然嚴肅起來的表情,和不容置喙卻滿是急切緊張的口氣,便不難發現這人是才反應過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剛搞清了眼下的狀況……

莊氏腦袋不夠靈敏,思維不夠敏捷是大家公認的,可作為一名行動力極強的女漢子,她解決事情的方法也是向來簡單粗暴,令人省心。

這不,一句震耳發聵的‘不能去’剛喊出口,便甩開了攙扶著江櫻的手,兩三步上前,連說話的機會都沒再給,便將方昕遠給生生劈暈了過去!

一掌了事兒!

眾人:“……”

阿福抽泣了一下,連忙將搖搖欲墜的方昕遠扶住。

見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莊氏有些不自在地抽動著臉頰,訕訕地解釋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出去,勢必會出事的,我只是想讓他冷靜冷靜而已……放心,我沒怎麼用勁兒,頂多昏上幾個時辰,人不會有事的。”

阿福擦著眼淚不知道說什麼好。

責怪自是不敢的,可感謝?

實在不行,少爺這種狀態下,違心的話他也說不出口啊……

於是乾脆專心抽泣不說話。

沒能得到阿福的諒解,莊氏有些失望。

“好了,知道你也是好意……”最終還是梁平上前安慰,“如此也好,讓他昏睡上幾個時辰,等醒過來之後。勢必會冷靜許多的。”

許多時候反射弧並不比莊氏短的江櫻回過神來了,忙道:“如果我瞧得見,我肯定也會這麼做的。”

莊氏這才總算舒了一口氣。

有時候,旁觀者的言語安慰,遠遠比不上有人願意以身體力行表達出的高度認同來的有效。

梁平神色複雜地來回舒展著眉毛,不知該怎麼形容身邊有著一個又一個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女人是怎樣一種奇特的感覺。

不願多作體會的梁鎮長就此將話題擺正,對宋春風講道:“春風你幫著阿福把方少爺扶回去休息——”

宋春風點頭應著。快步走了過來。

“萍娘。文青阿櫻你們先回家,待會官府裡的人肯定要來取證,我先在這裡看著。等情況確定下來之後再回去。”梁平的聲音自帶著一種能安穩人心的作用,將局面控制的很好。

莊氏她們自然是不能一直留在這裡的,這裡四處都有血腥味和未處理完的屍首。

且梁平也很擔心他正處理事情的時候,萬一哪點兒讓莊氏著急了。她再出手用暴力解決問題便不太好了……

莊氏也不堅持留下來,畢竟方昕遠已經被她打暈了。而除此之外她也幫不上什麼其他的忙了,於是挽起江櫻的手,道:“櫻姐兒咱們聽你梁叔安排,先回去吧。”

江櫻的想法與莊氏相差無幾。起先她之所以過來便是因為不確定情形究竟如何,方昕遠會不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而眼下方昕遠已被奶奶劈昏。她自然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這邊兩人已達成了一致,梁文青卻死活不願意回去。只道:“我留下來幫著春風照顧方昕遠,萬一他醒了後又鬧著要去報仇怎麼辦?我怕春風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說的就好像自己十分有用,十分派得上用場一樣……

臨到這種時候還記掛著能與宋春風多些相處的時間,對此眾人紛紛表示歎服,遂也不好再說什麼,是以便由著莊氏帶著江櫻一個人回了家去,梁文青則是隨著梁平和宋春風留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莊氏整整嘆了一路的氣。

無非是感慨世事無常,同情方昕遠的悲慘遭遇。

“要說這方家,是咱們風國第一大藥行,幾百年的基業傳承下來,雖是為商但治病救人做的也算是功德之事,可老天爺怎麼偏生如此地不開眼,竟叫方家遭了這樣大的滅頂之災……”莊氏越說越覺得悲憤。

“上天興許管得了天災,但應是避不了*的。”江櫻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至此才算真真正正地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

“那群惡匪八成也是見如今世道亂的厲害了,想著朝廷騰不出手來整治他們,才敢如此地膽大妄為,明目張膽地進城為害!”莊氏氣憤道。

末了語氣卻又陡然一哀,無可奈何道:“也不知這事兒官府是管還是不管……”

事情發生在京城,官府明面上自然是會管的。

但如果上頭沒有指示,暗下使不出勁兒來,到頭來不過就是做做樣子敷衍了事,也管不出個所以然來。

莊氏雖然神經大條,但眼下的大致情形還是看得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