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且來不及去措辭拒絕他們逼我走上斷袖之路的決定,視線中卻忽然多了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那張臉……赫然就是與我朝夕相處的嚮明明。

‘他’不時地扶著髮髻,侷促的臉都紅了,“這些年來穿男裝穿慣了,忽然換回來覺得實在彆扭……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這不是一出現成版的花木蘭嗎!

我當時險些昏了過去,無法容忍自己瞎了這麼多年。

行軍打仗時,花木蘭這出戏是經常會被玩笑著提起的,我常常嗤之以鼻,心道女子就是女子,如何能混在男人堆裡,一連這些年都不被發覺的?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如今望著穿上裙裝也毫無違和感的嚮明明,我竟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成了廣大瞎眼群眾中的一員。

我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半年後,才算勉勉強強地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

而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我竟從自己身上發現了許多從未出現過的情緒。

我甚至學會了傳說中的吃醋。

不止是現在的醋,就連之前的也一併吃了——我常常想到嚮明明在軍營當中,除了我之外,還曾經與誰勾肩搭背過。

軍營裡曾與她走的過近的一些哥們兒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惶恐起來,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

我這才算是明白真的喜歡一個人,是種什麼滋味。

不僅是保護,更多的還是一顆心會跟著七上八下,時常讓人因為一點小事就大為惱火。

石青他們一夥人經常暗下恥笑我,說我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活像是個半大小子。

我不以為恥,反以為幸。

晚是晚了點,但好歹來了不是?

再者說了,我成親後的日子過得很舒心——

父母了卻心願之後,不愛嘮叨了。

媳婦聽話乖順,知冷知熱。

作為一家之主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們從沒有二話。

“爹,娘,今天的飯我來做。”

“做吧。”

“媳婦,我想洗碗。”

“好,聽你的。”

欸,這日子過的,簡直是為所欲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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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大家元宵節快樂,因為過節的原因,最後一篇壓軸的番外決定也由今天放出來了,大約在下午三點左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