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主帥有何吩咐?”

“將這封信送到晉家軍營,務必親自交到晉家二公子手上。”韓呈機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來,垂眸淡聲說道。

士兵應下來,即刻去辦了。

“韓刺史在信上說了些什麼?”黑袍人問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

黑袍人逼視了他片刻後,拂袖大步離去。

他真後悔上了這條鬼船!

……

“敵營主帥派人送來了信帖,對方信使稱要親自交到二公子手上——”

大帳內,晉起正與宋元駒和石青說正事,乍然聽到士兵此言,宋元駒與石青俱是一皺眉。

昨夜不光不彩的鑽空子偷襲,還在他們營中安插瞭如此之多的眼線,今日一轉眼卻又讓信使遞信來了。

晉起聽罷微一頷首,士兵才將人放行進來。

信使進帳,既未行禮也未說話,只將信帖雙手奉上之後,便欲退出去。

帳中的幾名士兵卻紅著眼睛要拔劍將人攔住。

昨夜的惡戰的慘烈似乎還在眼前,他們失去了多少平日裡要好的弟兄!

雖說兵不厭詐,但對方的行徑實在可怕可惡又可恨!

最後竟然要放火燒營!

“晉家軍就這麼對待來使嗎?”信使冷笑了一聲,面上雖然平靜,然而眼底已初顯怯懦。

他來的路上一直便是忐忑的。

晉起見狀抬眼看向那幾名怒氣中燒計程車兵,“雙方交戰不斬來使,放他走。”

幾名士兵雖然心有不願,然卻也未敢違背晉起的命令,只用利刀一般的眼神‘目送’著信使離開了營帳。

“真想為弟兄們報仇,殺他一個哪裡能夠。待他日到了戰場上,儘管殺個痛快!”宋元駒凝眸對幾人說道。

幾人聞言,聲音洪亮地應了聲“是”。

“韓呈機怎麼忽然遞了信帖過來,該不會是表和的吧?”石青皺著眉,說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誕的推測。

可雙方交戰,除了下戰書和求和之外,其它哪裡用得著送信帖?

至於下戰書?

一支習慣了偷襲的軍隊,哪裡還會多此一舉。

晉起已信手拆開了這封用蠟油封了口的信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