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開了口,想必一定有解決的辦法。”晉起顯得分外篤定,又道:“只是此人脾氣不小,因不滿我讓阿瞞將他深夜帶回,說了自己的來歷之後便不肯再答話,只稱自己需要休息——眼下尚且不能將他得罪的太過,待用罷早飯,我再帶你去見他。”

江櫻認同的點頭。

“往後不許再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末了晉起還不忘警告她。

江櫻咳了一聲,一副受教的樣子答應下來。

二人用罷早飯,晉起果然帶了江櫻去見那位志虛道長。

志虛被‘安置’在與一樓後院的一間普通客房內,門前僅有兩名侍衛看守。

江櫻心知依照晉起謹慎的作風斷不可能只派兩個人守在此處,更多的怕是隱在了暗處。

門被開啟,坐在桌旁的志虛頭都沒轉上一下,自顧自的剔著牙。

桌上是被他吃掉了七七八八的一頓早飯,還未來得及收拾。

晉起看了一眼,不冷不熱地問道:“飯菜可還合道長胃口?”

不料志虛理也不理,只徑自道:“貧道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若有事相詢,請那位姑娘親自過來。”

江櫻聞言上前。

“道長要見我?”

志虛聽得江櫻的聲音,臉色一整,極快地轉過了身來,驚喜交加道:“竟真是姑娘你……!”

他之所以對晉起閉口不言,便是因為信不過他。

是沒料到,竟真在此處見著了江櫻!

念及自己是有事相求,江櫻的態度也不比昨日初知真相時的驚慌與排斥,微微笑了頷首。

同時還有些疑惑志虛對待自己的態度。

志虛見狀彷彿十分高興,咧嘴一笑,卻又忍不住埋怨道:“我說姑娘啊,你要見我直接按照我昨日讓人給你的地址找去不就行了,何必讓人將我押解過來,豈不平傷和氣嗎?”

“什麼地址?”江櫻聽得一愣。

“昨日貧道不是託了一位姑娘代為轉告姑娘的嗎?另有一顆玉珠——”志虛眼睛一眯,問道:“莫不是姑娘沒有見著?”

還好他留了個心眼兒。

“見著了……”江櫻心下已是瞭然,攤開手心問道:“道長說的是這顆玉珠吧?”

志虛點頭稱是。

“……得罪之處,還望道長見諒。”

江櫻剛欲開口,卻聽有人搶在了自己前頭。

轉頭一看。竟是晉起。

望著晉起耐著性子給人認錯的模樣,江櫻自覺少見,分明是極緊要的時刻,她卻忍不住有些想笑。

志虛朝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再面向江櫻之時,卻又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放緩了口氣問道:“昨日貧道所說,姑娘可都聽進去了?”

江櫻不置可否,只問道:“不知道長可有更確切的依據?”

坦白來講,她信了有七八分。

今日一早起身。她雖看起來精神不錯。但也只是較之前幾日相比。早飯後晉起差了大夫來看脈,大夫卻說她脈象仍舊虛弱,只交待她仔細調理。

她不認為數日的緩慢趕路,能讓她的身體虛弱到需要如此長期調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