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沒見。這姑娘的精神狀況似乎動盪的有些厲害啊……

可……這並不是重點?

關鍵是——“奶孃,梁叔文青……你們怎麼也過來了?!”江櫻覺得自己此時的聲音一準兒飆的極高極尖利。

這實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好嗎!

毫無防備!

“唉……”莊氏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而後道:“奶孃著實是放心不下你啊。”

梁平接過話頭,笑著說道:“你剛走的那幾日。你奶孃幾乎是夜不能寐。最終我們合計了一番,決定還是追上來為好——這一路上雖是趕得十分的急,但因各城防檢森嚴。前後耽擱了不少日子,不然定能同你們前後腳到京城。”

江櫻聽到此處又是一愣。

趕得這麼急做什麼?

怎麼覺著不單單像是掛念。反倒更像是有急事要同她說一樣。

“我們今日一早進的城,去方家找了方家大郎才知道你們住在哪兒,見著了春風又聽他說你來了晉國公府後廚做工……”莊氏十分不解地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才剛到京城沒幾日,怎麼就做起工來了?”

梁平也是一臉複雜地看著江櫻。

……這孩子落地生根的速度要不要如此神速啊?

江櫻訕訕地笑了笑,“原本是來晉國公府找哥哥的,誰知道……此事說來話長,等回頭再細說吧……”

在這裡見到了晉大哥,說起來的確也是挺離奇的……

且現在的重點可不是這個。

“我到京城的頭一日,便按著信上的地址找了過來,可是並沒能找到哥哥。”江櫻有些擔憂地同莊氏說道:“這幾日也在晉國公府裡四處的打聽了,但都沒人聽過哥哥的名字……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哥哥在信上留錯了地方?”

以及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這句話,江櫻沒敢貿然地揣測出口。

可……奶孃和梁叔,這算什麼表情啊?

江櫻疑惑地看著二人。

莊氏和梁平一個一頭霧水不知所云,一個是錯愕的瞠目結舌,直直地看著江櫻,都不說話。

最後竟是梁文青冷嗤了一聲,諷刺地說道:“你算計我的時候,大概沒想到自己也被人給耍了吧!”

江櫻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第二個奶孃——一頭霧水,不知對方所云。

她什麼時候被人耍了?

還有,她何時算計過樑文青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好嗎……!

莊氏見江櫻的表情端是比自己還要迷惘茫然,不由發問道:“櫻姐兒……莫不是你沒看我給你的信嗎?”

“什麼信?”江櫻愈發地凌亂了。

為什麼她完全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麼?

她甚至都不知道奶孃會寫信!

這種從所未有的錯亂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家真的是活在同一個位面上嗎?!

莊氏愣了愣,繼而解釋道:“就是……就是我讓春風在臨近京城之前交給你的那個錦囊啊!”

“該不是春風給弄丟了罷?”梁平問。

江櫻怔了片刻之後,臉色變幻了一陣兒,總算是找到了事情錯亂的關鍵點——合著就是在那個錦囊上頭!

“不。是我給弄丟了……”江櫻主動認了罪。

此事說話也是話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