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是真的不怕冷。”江櫻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抹得色。道:“這冬日裡,人家穿兩件棉衣,我穿一件兒便頂夠了!”

大致是因為經常鍛鍊的緣故,江櫻覺得自己的身體較一般女子相比。要壯實上許多。

雖然說,這個時空裡大家的審美普通傾向於嬌柔的弱女子,可她覺著。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

病西施一樣,可有的是罪受呢。

阿祿在一旁聽得眼角直抽抽。

一個小姑娘。適當的嬌弱些有這麼難嗎?

而且,將自己說的像頭牛似的,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得意的……

韓呈機也凌亂了片刻。

只聽江櫻還嫌表現的不夠似得,繼而又說道:“少爺,我說真的,像您這樣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公子……”

雖說韓呈機知道自己的確是玉樹臨風,且從小到大這種話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但從她嘴裡聽到,卻難得覺得並非是討人嫌的奉承,反而是格外的悅耳動聽,一時間,不由地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阿祿拿餘光悄悄看了自家少爺一眼,不由地滿頭黑線。

少爺,您為什麼不適當的遮掩一下自己的得意呢?

但不得不說,露出這種表情的少爺,反倒更像是一位十七歲的少年,而非是那個成日心思沉重,讓人不敢靠近的大公子。

能讓少爺找回內心深處那個真正的自己……

阿櫻真的就有這種神奇的能力呢。

阿祿這句話才剛在心裡落了音,結果就聽江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像少爺您這樣的,我一頓能吃您兩頓的飯量——”

什,什麼?

韓呈機和阿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覺得這畫風轉變的快而突兀?

像您這樣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公子……我一頓能吃您兩頓的飯量?!

這真的是一個小姑娘該說出來的話嗎,啊?

這究竟是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所以少爺您根本不用擔心我身子弱、怕冷。”江櫻一臉認真的說道,“這狐裘不如拿回去改一改,少爺您自己穿著吧?”

韓呈機覺得一口血悶在了嗓子口。

在她眼裡,自己真的就……這麼弱嗎?

阿祿忽然有一種想替少爺捂住臉的衝動!

依照少爺這樣的心性來說,這得……這得多麼受挫啊!

“我也用不著……”韓呈機強自忍住要咳嗽的衝動,不敢再在江櫻面前表現出一絲脆弱的跡象來。

他要保護好這最後的尊嚴——

阿祿在一旁有一種想要掩面而泣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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