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這個榆木腦袋,究竟要什麼時候才開竅啊?”李連心有些恨鐵不成鋼,伸手戳了戳百里崇的腦門兒:“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要是娶了那個公主,對你以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李連心的話,引發了百里崇的深思。

忽然,他覺得自己有些一葉障目,只顧計較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卻忘記了更長遠的打算。

一時之間,百里崇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母后說的是,兒臣會極力爭取的。”

“你能這麼想,也不枉母后浪費唇舌。”

李連心走到一邊,倒了一杯熱茶,放到了百里崇的手邊:“喝了這杯茶後,便收起你這幅頹廢的表情吧,稍後可有的你忙了。”

“謝母后。”

“崇兒,別怪母后口出惡言,想要迎娶獨孤王朝的公主,你可要將你府上那個小賤人給看好了,免得她到時候又出來壞事?”

“小賤人?!!”

對於這三個字,百里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他父皇曾經告誡過他的事情。

這一想,他有種赫然開朗的感覺:“母后,你口中的賤人,可是流婉?”

“除了她,還能有誰?”李連心神色擔憂的看了兒子一眼:“別怪母后沒有提醒你,從青樓裡出來的人,縱使在是清白之身,她又能單純到哪兒去?”

見兒子面露沉思之色,李連心又補充了一句:“這些年,你和楚鈺之間的事,少不得有她在其中摻和吧?”

“母后,當初流婉她身染頑疾,繼續鳶族血液來做藥引,我這才……”

“到底有沒有病,又病到那個程度,當初你就沒有問清楚?”

“母后,我……”

你要是不相信母后的話,大可以回去調查一番,究竟是誰是非,到時候你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聽完了李連心的話後,百里崇忽然有種被人買了,還在替人販子數錢的既視感。

當下,他重重的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屁股下的椅子立刻化成齏粉,要不是他反應過快,此時早就已經狼狽的跌落在地上了。

“母后,兒子還有事兒,就不陪你了,改日在來陪你用飯。”說完,百里崇便轉身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李連心,滿臉陰謀得逞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心中那口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大石頭,終於在這一刻被人搬走了。

只要這個兒子還聽她的話,她就不愁不能成為皇太后的那一天。

回到東宮之後,百里崇便揮手屏退了一干閒雜人等:“暗夜!”

一道黑影從暗處閃身而出,單膝跪在他面前:“屬下在,主子有何吩咐?”

“去將當日替流婉診治的大夫抓回來。此事一定要秘密進行,不得走漏絲毫風聲,更不許讓夏流婉有所察覺,以免打草驚蛇。”

“屬下遵命。”

等暗夜的身影消失後,百里崇又人不停蹄的趕去了御花園,緊鑼密鼓的籌備今晚的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