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太監想扶,可卻被一把推走。

“朕還死不了!”

皇臺吉浮躁的揮揮手,周圍的近臣們皆不敢言。

這段時間以來,胡皇的脾氣愈發詭異,動則大發雷霆,朝內風言四起。

可胡皇威嚴猶在,將兵們還是極為信服皇臺吉的。

胡皇不想讓兵卒看著自身頹廢模樣,更何況現在大軍壓城,是盛京生死存亡之際。

“撫順戰況如何??”

皇臺吉望著下方兵馬心頭一顫,比上一次人多,而且有數量龐大的火炮。

“皇上,撫順戰事平緩。

多爾袞聽聞盛京被困,正敢在回來路上!”

有小將稟報。

“戰事平緩?是具體怎麼個平緩法?

遼北山林兵已經擊退了?”

皇臺吉反問。

小將如實答道:“遼北山林兵肯定擊退不了,山林兵攻城之際,多爾袞親王命多鐸代守。

自行率領八千精兵歸來......”

“放肆!”

“多爾袞該死!”

皇臺吉聞言怒喝,忍不住就破口大罵起來。

“撫順的守兵本就只剩一萬三千人,多爾袞率八千精兵歸來,這撫順城豈能在焉?”

胡皇身後的閹官跟著怒罵。

周圍的大臣們面面相覷,看破不說破。

多爾袞回來,肯定還是與嶽託放棄遼河的陣地有關。

皇臺吉前日大吐血,朝內幾番風雨,傳言胡皇快要駕崩了。

當下的郡王貝勒們肯定不能坐得住。

而最絕望的還是范文程等一干漢官,自從皇臺吉身體告恙開始,范文程連續幾天晚上都是在噩夢中驚醒,整日心不在焉。

要是胡皇一去,他們就真的要重新變為奴隸了。

“你們是不是真以為朕要快死了?守不住這江山?”

皇臺吉瞭望著城外,忽然轉頭,聲若洪鐘。

群臣大喜,皇上的病在這一刻似乎好了。

陽光照射下,皇臺吉的面色一瞬間紅潤,不像是原先抱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