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商隊周邊的那個大部落,已然是要滅口。

因為他們看到了烽煙,有窺視這場戰鬥的嫌疑。

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他們距離陸舟的營帳太近了。

地理位置上不管他們會不會來,但心理距離不舒服。

所以這些漢民,全部都是從那部落裡擄掠過來。

只不過這些人的神情,卻沒有太大驚喜。

與先前陸舟在漠北吸納的那些奴隸不同。

先前那些奴隸,從荒原進入到陸莊之後,就把那裡當做了重生地。

重獲了新生和救贖,遇到外敵願意第一時間拿起刀來征戰和捍衛。

可眼前這些人。

面上全是驚懼和惶恐.....對胞族的軍隊感到忌憚。

“剛才詢問過了,這些人剛獲恩賜,皇臺吉給漢民脫離了奴籍,給他們分了荒地。”

杜二孃在一旁說道。

“這也怪不得.......”

陸舟聽言心中明白了幾分。

這個時代的百姓最容易蠱惑,不管先前日子是否黑暗,只認為是皇臺吉讓他們從奴隸翻了身。

一個巴掌之後的蜜棗最甜。

這年頭在明北的時候都吃不飽,他們本就是丟了耕地逃出來的流民。

對建奴有血仇的人,早就被直接一刀子解決掉了。

剩下的這些人,再也看不到什麼是國仇家恨。

只在奴籍被擺脫之後,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所以陸舟只學著皇臺吉的方式,讓這些人從最底層的勞動做起。

冰冷威武的壯丁,嚇得這些流民戰戰兢兢。

五百多漢民,也正好可以彌補現在營地所需要的人手。

那從車臣汗帶出來的一千多胡兵,也被安置在了不遠處的山脈之下。

他們偽裝成建奴兵的模樣,晝伏夜出,目的是為了讓這些即將滿化的漢民,重新變為流民。

陸舟的新營地,就這麼隱藏在河流跟豐沛水草的後方。

牛羊圈裡邊的牲口,也逐漸變多了起來。

一片光禿禿的土地上,鐵匠鋪與鍊鐵爐也有了。

帶出來的三升酒精,也已用得差不多。

陸舟卻覺得有些無聊了起來。

如果一直待在陸莊,說不定現在大家都用上酒精燈了吧。

那大塊玻璃也一定能有進展,有人在沼澤地的邊緣,發現了一處溫泉。這最適合做浮法玻璃......

而在這邊已經空空待了許多日子,除了簽到牲口,再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他反而有些懷念在遠北時候的樣子,環境荒蕪,可是莊子裡盡是有生活的氣息。

還有可愛的孩童和熱炕。

而且自己出來了之後,想必是有許多生產都停滯了。

陸舟突然想帶鐵皮車隊往南面看看,又卻被劉青峰給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