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別過頭不去看童謠懷疑細看的探究目光,有些事難以啟齒,從過去的光陰中翻出,他怕她會討他,不願再見他了。

童謠滿面狐疑,門外傳來殺回來的肖枓帶著黑壓壓的人群,熟悉的道上黑話傳入耳朵。

“狗哥,我肖枓今日捱揍,這場子必須你狗哥來砸!替咱們兄弟撐著”

一股蒼老的煙嗓響起“肖弟放心,你父親奉我為座上賓這麼多年,我自然來給你出一口氣”

又聽肖枓惡狠狠道“我要那小子一條腿!廢了他!”

狗哥翹起嘴角將臉上殘勾已深的刀疤向上推了推,眼中有常年做打手的狠辣勁頭。

“肖弟,這都好說,只是這個..”他兩指間搓了搓,意思自然是要錢入賬。

肖枓一咬牙,從褲兜裡拿出一張銀卡塞到他手中“密碼就在背後,狗哥只要替我教訓了這人,父親那邊我另給你提成”

他笑笑將卡放進懷裡,又拍了拍他肩膀“好說,好說”

一行人這才進去包間內,肖枓打頭,不知從何處拿了跟鐵棍指著謝延。

“喂!你小子敢打老子,也不去道上打聽打聽,肖家有狗哥罩著,知道狗哥嗎?等會可別嚇的尿褲子”

童謠看到他背後長的一臉兇相,猶如咬人骨頭的惡狗,不由的蹙眉,這種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下手只有狠的。

謝延再能打,也是個公子哥,能打的過他?

她已經自動過濾掉他不是混混這件事。

謝延輕笑聲,肖枓怒了,甩了棍子轉身到抽著煙的狗哥面前“狗哥,就是這小子!承諾好了,我要他一條腿!”

狗哥應了聲將煙掐滅後起身,渾身筋骨活動在包間中咔咔作響,頗有大殺一方的氣勢,他慢悠悠的走過來,眼含輕蔑看向低頭撐腿的謝延。

酒吧包間內燈光昏暗,他只看到一個精瘦高大的男人埋著頭坐著,看不清臉,不過這手骨佈滿或深或淺的繭疙瘩,一看就是練家子的。

看樣子年紀也很年輕,狗哥活動著筋骨不屑笑笑“就是你小子動我肖弟?老子當年打黑拳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裡吃奶呢吧”

“哈哈哈哈哈哈”背後一眾鬨笑聲。

謝延慢慢直起身,靠在沙發上,抬眸看他“你要廢誰的腿?”

一瞬間,包間中的氣氛凝住,狗哥口頭的侮辱戛然而止。

童謠狐疑抬頭,看到臉上佈滿大刀疤的狗哥臉上驚駭和喜悅同時怪異的產生,狗哥走上前,背後的小弟吹著口哨給他助威。

“你要廢誰的腿?狗子”

“延哥!真的是你!”

狗哥膝蓋向前一彎徹底跪在謝延面前,抬頭就是抱著謝延的腿,撲簌簌的掉眼淚。

謝延嫌棄的翹起二郎腿,越翹狗哥抱的越緊,口中嚎著“延哥!延哥!兄弟過的好苦啊!”

謝延嘖了聲,抬起大手拍他腦袋“行了,瞧你那點出息,強子沒告訴你?”

狗哥吸吸鼻子,粗礦的擦了擦臉“沒有,都以為你已經不回瑞城了”

童謠抽著嘴角,這副在外兇狠的惡霸犬突然看見主人回家撒嬌賣萌的畫面,是怎麼回事?

她捂住臉往後一倒,謝延及時摟住她,她抬頭收到狗哥警告的嚇人視線,自是被謝延一瞪“童童不是外人”

狗哥立刻笑開“嫂子”

“噗,咳咳咳咳”童謠被這句嫂子嗆的直咳嗽。

站在包間內同樣傻眼看夠戲碼的肖枓勃然大怒“狗哥!!你這是在幹什麼!還不廢了這小子的腿,不怕回去無法給我父親交代?!”

他為狗哥的突然倒戈驚訝不已,他還不信這瑞城現在能翻過肖家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