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勇的話很戳心。

計嫣躲進病房的洗手間,不停掉淚,拼命平復情緒,如果計守業和計勇真願意轉變,她早想離開圈子。

哪怕聞恪不同意,她也會堅持,帶計家去別的城市,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展開新的生活。

只是眼下,她不太相信計勇,稍稍冷靜,重新回到病房,問他:“你到底睡沒睡別人的姘頭?”

計勇很難為情的打字:睡了,就是接過你電話的那個女的。

計嫣又問:“她叫什麼?我說真名。”

計勇打兩個字:卉卉。

“真名。”計嫣強調,“卉卉個鬼,多少女的叫卉卉。”

計勇不敢看她,在手機上快速的戳:我真的只知道她叫卉卉,但我有她的照片,你等下。

很快,計嫣的微信,收到一張搔首弄姿的自拍照。

她不太懂,這種穿大紅吊帶睡衣,濃妝豔抹跟鬼一樣的世俗女人,為什麼會成為搶手貨?

計嫣嫌棄地看眼計勇,又問:“這照片P了沒?”

計勇很肯定搖搖頭,打字:她本人就這樣。

計嫣點下頭:“你肯定了?”

計勇打字:肯定。

計嫣想了下,帶著幾分威脅,說:“你剛剛說以後不會亂來,我且信你一次,這次姐幫你,再有下次,你死在外面我是不管的。”

計勇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她,飛速打字:姐,我保證不敢了,快疼死我了。

計嫣沒再多聊,和護工交代幾句,離開醫院。

她找到約好的律師事務所,把計勇的遭遇,驗傷報告和病歷拿給律師,問構不構成故意傷害?

律師問她,願不願意和解?

她說不願意,就是要抓對方坐牢。

然後又提到“周憲”,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律師記錄的動作明顯停頓一下,打斷道:“計女士,我想確認一下,你口中的‘周憲’,是祝盛集團那位小開?”

計嫣狐疑看著律師:“祝盛集團?你說的是祝家的……”

“對,是祝家,”律師打斷她,開始面露難色,“所有我想確認,你說的周憲,是不是和祝家有關係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