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計嫣就不依了,質問:“他睡誰的姘頭?周憲的?”

聞恪說:“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人,他出什麼頭?”計嫣的所有不滿,像油碰到火,瞬間燃了,“他不敢動我,就拿計勇解氣是吧?”

聞恪淡然道:“也沒查到就是周憲乾的。”

計嫣霍然起身:“不是他乾的,我爸為什麼會說姓周的警告?”

“誰知道你爸是不是撒謊?”

“我爸撒謊,我爸不是東西,”計嫣怒極反笑,“別人的爸爸都是好東西,送包不夠,還送大幾百萬的業績,我爸當初賭債也就500萬吧,你怎麼對我的?”

聞恪就知道,剛剛江群說話的時候,她一直不吭聲,就沒好事。

果然……

“你不喜歡,大不了我不去江群的局。”他有點哄的意思,“但別人合作,我阻止不了。”

“你都發話,說找趙工可以拿內部價,江群會不提你名字麼?”計嫣冷笑,“你去不去有什麼區別?”

“來勁是吧?”聞恪考慮在公司,見她要鬧的架勢,就頭疼,“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

“回家你說麼?”計嫣咄咄逼人道,“今天不是我送飯,主動問起,你壓根不打算告訴我吧?”

她也不是不顧臉面的人,深吸口氣,壓了壓火,冷冷說:“行,你不幫就不幫,我自己想辦法。”

說著,轉身就走。

聞恪立刻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解釋:“老婆,確實沒查到和周憲有關的證據,計勇的事,我幫了,就是挑起矛盾,老爺子不同意我插手道上的事,擔心影響公司前途。”

他見計嫣垂眸不說話,又哄:“包包的事,是我不對,我的卡,你隨便刷,想買什麼買什麼,不生氣了,嗯?”

“花錢省事,江群教你的?”計嫣諷刺笑了笑,猛地抽回手,“我又不是買不起!滾!”

她拉開厚重的實木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了寫字樓,直接攔輛計程車,去醫院。

計勇到底年輕,恢復很快,除了不能說話,已經能吃少量流食,不用天天輸營養液。

計守業一見到她,就問:“小嫣,阿恪還沒查出來啊?”

計嫣找個由頭把他支開,拿個椅子,坐在病床邊,盯著計勇,他脖子到胸口都包著繃帶,嘴唇上的傷疤,橫七豎八縱橫交疊,臉上淤青消得差不多,就是消瘦得厲害。

這次吃了大虧,他蔫了吧唧低著頭,退出手遊,打字:姐姐,姐夫不管就算了,我以後不會亂來,你也不要為了我,跟姐夫傷和氣。

計嫣蹙緊眉頭。

計勇心裡很明白,又打字:我知道他們肯定跟姐夫說,我睡了大哥的姘頭,也不完全是,我沒告訴爸,他們說你說得很難聽,我還了嘴,才搞嚴重。

計嫣當下有點想哭,問:“他們為什麼罵我?”

計勇繼續打字:還不是周憲那個王八蛋,他就是個小人,告密,把圈子裡的風言風語到處說,姐,你和姐夫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長不了啊?

計嫣沒打算隱瞞:“如果是,你想說什麼?”

計勇明顯塌下肩膀,不過有了新認識:如果爸戒賭,我們吃喝夠用就行了唄,道上的都不好惹,躲遠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