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裡忽然安靜下來,在幾人說話間進進出出茶館的兄弟先後停下急促的步子,看向兩少年。

張君正擺手,欲大方回應“沒啥”,忽被小閨女的話驚到,先一瞬腦子迷糊,後一瞬,他才吶吶道:“什麼?”

嗯?背對著三人的江驊怔住,他側頭,看著兩個姑娘,又看向張君正,剛準備笑,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兩個?兩個是哪兩個,瞥了一眼驚愕狀的阿麓與一臉看熱鬧的五羨,他搖頭,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同張君正一樣驚訝:“什麼?”

抱著幾把從地上已死官兵遺落的刀,一個兄弟嘿嘿抽氣笑著,露出缺了一半的門牙。

“首領,江小哥,就收了吧,這豔福來得巧。”

兩姊妹眼裡放光點頭附和。

江驊搖頭,然後,他上前一步,放重語氣提醒:“清醒一點!”

“你們兩個清醒一點!”

江驊的語氣是鄭重,可,入了懷春女子耳裡,就是輕浮了,所以,兩個小閨女沒退意,反而是一臉嬌羞,覺不好意思,還用手捂住了臉,不時露出眼偷摸看著兩個少年。

這又是咋回事,咋還說不信呢,見此,兩少年的一同聳肩向後仰,向後退了一步。

似未看見少年的躲避,兩個小姑娘往前一步,羞怯道:“郎君,山上日子定是哭,你二人,就讓我們兩姊妹伺候吧!”

“對,你們都是男人,生活上定是過的艱苦,沒人照顧,收拾家裡事怎麼能行呢!”

“別,別,當不起,”江驊擺手,隨後,指著門外躊躇不前一臉擔憂的掌櫃夫婦,揮手趕人:“別想那麼多了,快走吧,你們爹孃在等呢!!”

往門外自家爹孃處看了一眼,雙胞姊妹中的其中一個小碎步走到兩少年跟前:“郎君可是瞧不起我們兩姊妹身份低賤,是農家人?”

這帽子扣得莫名其妙,兩少年聳肩趕緊向後退了幾步,拉了阿麓五羨擋在面前。

怪不得有人說女子麻煩,喜糾纏不清,還喜用眼淚軟弱做攻防男人的武器,惹了一個就跟往家裡惹了一群雀一樣,不分四季瞎喳喳,胡言亂語完全沒有章法可講。

從五羨身後探出腦袋,江驊擺手:“都說了當不起,你們兩姊妹怎麼還糾纏,快和你們爹孃回家去吧,這裡不安全。”

張君正點頭附和。

差不多就行了,哪能救了一個人就來玩兒以身相許什麼的,這些全都是閨房待嫁小女子的陰謀,明救個鬍子拉碴八尺大兄弟,那是不是也得甩帕子要嫁給兩少年!

真是應了,有“女如虎”這一說。

少年不應以身相許,兩姊妹不幹了,二人上前欲拉扯躲五羨與阿麓身後的二人,可一走近,兩少年就驚叫著圍著五羨阿麓轉圈躲,然後兩姊妹就被五羨攔下。

看熱鬧笑夠了,五羨還是選擇幫自己人,“他倆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匪,你倆被嚇渾了頭不是,且婚嫁一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了一環都有失禮儀,你們兩個還是趕快隨父母離開好。”

聽出了五羨聲氣是女子,雙胞胎其中一位眯眼不喜,“你是誰?”說著,她又打量著阿麓,看向了兩少年,頓時一副傷心樣,“原來你們已經有媳婦了,還是會打架的媳婦!!”

管它媳婦從何來,只要這兩個傻姑娘不糾纏就行了。

可正當張君正二人鬆一口氣時,這姑娘又說了,“……那你們缺賢良淑德,會打理家務體貼人的媳婦嗎?”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