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好像看見有人向他一步一步走來,他看不清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一切都太模糊了,他的心臟也逐漸緩慢下來,而他也沒有想讓它重新跳動的想法。

如果就這麼死去,如果世界末日今天就到來了,我想我會更加幸福。他一直這麼想著。但醫生說,這只是因為他生病了,那麼,如果病好了,他就會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嗎?或者?因為某個理由,他就可以得到完全的救贖?

對於言果來說,多災多難簡直就是她的日常篇,有一首單曲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那首單曲叫做《TROUBLE IS A FRIEND》,明明外面有個天然的滑雪場,可是因為接近新年忽然有場暴雪來臨的原因滑雪場被封閉,處於無法使用的狀態,這本來是一件好事,滑雪場無法使用,可作為土豪的周鹿家可是有室內溜冰場啊,於是他們的行程便從滑雪,變成了溜冰。什麼,你說溜冰言果總該會了吧?言果討厭冷,更討厭冷的時候出門。言果對於運動沒有任何興趣,尤其是在各種各樣需要逃跑的情況下已經跑吐了的情況下。為什麼不利用滑輪代替跑步?因為她的逃生路線用跑酷形容可能更為恰當。誰跑酷還用滑輪滑板的,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唉,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點名的時候有兩個人失蹤了。一個是書梳,一個是周鹿。很有可能跑到哪裡去約會了吧。直到在一群安保人員進行地毯式搜尋沒有發現任何人員過後所有人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午餐是所有人見到他們的最後的時間。

是綁票,而且絕對是內部犯罪。雖然他們在聯排別墅中收不到本家的任何訊息,可是根據外面的暴風雪,地毯式搜尋無果,言果可以肯定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內部作案。

“我想,他們應該還在這附近。我們也一起來找找吧。”帶隊的教練顯然也不是笨蛋。

內部綁票,不論有沒有拿到錢,作案者必然都不會讓他們活著。那麼就可以肯定一點,既然犯案者沒有傻到現在消失讓人知道他就是犯罪者,那他(或者他們)一定將他們安置在了隨時間推移,他們會自然死亡的地方。

為什麼不是昨天,不是前天,不是大前天,而是在有暴風雪的今天,“教練,有沒有山地的地圖?”所有人本來都在乖乖地聽教練部署搜尋計劃,聽到言果發聲都責怪地瞪著她。

這個小姑娘好像是這次的市第一?聽說還是楚家的孩子?惹不起惹不起。教練將該地區山地的所有地圖給她了以後就不再理會她繼續自己的部署計劃。

言果悄聲無息地連滾帶爬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以後就開始日常的圈圈劃劃找尋罪犯最可能窩藏他們的地點了,那種在暴風雪中最容易凍死,離這裡不遠可以在不被懷疑的時間內來回,在他們幸運地沒被凍死後只要有所行進就會有雪崩埋死他們的最佳犯罪地點。

三十分鐘後言果興奮地從房間裡跑到大家討論的客廳中卻發現已經半個人影都沒有了,她愣了神,奇怪,這群人都去哪裡了。可能毫無目的地去找人了吧。

言果套上原本要送給周鹿的大衣心想這下買了也算是不虧了,也算是有用了,懷著這種愉悅感她帶上一些求生必需用品便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