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將所有東西歸位,又輕輕將那頁紙撕下來,放進書包一個隱秘的角落。

她穿著一件略微單薄的睡衣,悄摸開啟寢室門,到陽臺去吹風,越冷越好。

秋思知道自己是塊賤骨頭,其實她已經沒有什麼情緒了,只是仗著還有些活力。

第二天起床,如往常一樣,是沒什麼特別的一天。

上午在教室上完四節課,中午吃過午飯回寢,將昨晚換下的衣物洗好晾曬,幾乎沒什麼剩餘時間寫作業,秋思上床睡午覺。

睡醒之後起床,秋思覺得沒睡夠,頭暈暈乎乎的。

下午上到第二節課時,秋思覺得頭疼,太陽穴突突的疼。

晚飯都沒吃,回寢睡了一覺,起來人稍微舒爽些。

本以為沒事了,結果第二天一醒,發現自己嗓子巨疼。

早自習到教室,秋思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感覺到眼球在升溫,嗓子眼撥出來的氣也是熱的,渾身都不爽利。

今早是英語早自習,老師佈置了任務,要聽寫單詞。

秋思是提前做了準備的,但彼時腦袋重新痛了起來,反應遲緩,思緒不集中,所以沒寫出幾個完整的單詞。

秋思心裡著急,但也不願意去叫謝吟年幫忙,只能把多處空缺的本子交上去。

而前□□上去,秋思後腳已經拿出新本子預備罰抄了。

老師把統一收上來的本子又分發下去,讓學生交錯批改。

一疊本子發到秋思這組第一排,每個同學拿一個本子再往後傳。

傳到謝吟年這排,謝吟年其實看到了秋思的本子。

看見她空了很多地方,剛想把本子不動聲色留下來,後面突然撲過來一個男生,他探出身體過來看,一把就把秋思的本子搶了過去。

謝吟年想再說些什麼,那個男生搶先說:“這個字跡工整,看著就好改。”

謝吟年無奈作罷,畢竟留下秋思的本子已是理虧。

秋思全然沒功夫理這邊的動靜,早自習結束前老師就把本子發了下來,只不過秋思的本子是秋思自己上臺到老師手裡領的,也沒逃過老師一頓批評。

早自習後,秋思跟何延清請了假,沒去跑操,自己在教室裡抓緊時間把英語罰抄抄完,沒一會就趴著睡著了。

等眾人回到教室,秋思還沒睡醒。

謝吟年到座位邊上,目測秋思後背與後面桌子的距離自己沒法過去,轉身就走,跑到外面走廊,從窗戶翻進去了。

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坐在秋思後面的女生看見秋思還在睡,打算叫醒她。

謝吟年忙不疊阻止她伸出一半的手臂,“老師還沒來,待會我會叫她的。”

看出女生眼底的遲鈍和異樣,謝吟年補一句,“她好像感冒了,身體不舒服。”

上午一節課結束,課間秋思跟謝吟年確認老師佈置的作業。

謝吟年聽她聲音,問她:“你嗓子不舒服?”

秋思蔫蔫的,說話沒精打採,“嗯,嗓子疼。”

“感冒了?”

這回秋思不說話,只點頭。

“吃藥了嗎?”

秋思還是不說話,這回搖了搖頭,動作幅度都很小。

謝吟年便閉了嘴,知道她說話可能會嗓子疼,但又心想她不吃藥或許是因為沒錢買藥。

於是乎,中午謝吟年在家拿了些感冒藥放包裡,準備下午來學校給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