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尚博病毒、科湯卡恩狂犬病毒等等。這也是為什麼這些蝙蝠的攻擊力會比普通蝙蝠攻擊力強的原因。”

“那現在怎麼辦?”喬畫問。

姜鴻突然沉默不語。

周青也低下頭去。

就連平時話最多的弗西斯,在此時都安靜下來。

他們三個是眾人都知道的醫學教授,在場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要怎麼做。

可是就連他們都開始保持沉默……

喬畫看了一眼胡言亂語地陳杰,最終把目光落到江生身上,壓低了聲音問:“他還能堅持多久?”

江生只是個保鏢而已,理應不知道這些,但是面對喬畫的詢問,他緩緩張開薄唇。

“最多半個小時。”姜鴻搶在江生開口之前說完,還特地強調了一句,“小江就是個保鏢,你問他他也不清楚。”

姜鴻說:“如果半小時內沒有注射相應的血清,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是一座荒島,連吃的都沒有,上哪兒去找血清?

所以,他們要讓陳杰坐在這裡等死嗎?

他們真的要讓這個犧牲自己去堵住裂縫的男人等死嗎?

喬畫做不到,江生也做不到。

“陳杰,看著我!”江生跪在他身邊,套上喬畫的隔離服手套,幫他擠壓著被蝙蝠咬過的地方,試圖將毒血擠出來。

弗西斯怕陳杰抓上江生,拉了江生一把,“小江……沒用的。”

陳杰思緒有一瞬間的清明,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廢話,突然問江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生搖頭,“你聽著我們大家說話,我們的聲音會讓你的大腦保持活躍,這樣你就可以繼續和病毒作鬥爭……”

“春節快到了吧?”陳杰問。

他的確是迷糊了,春節明明是前兩個月的事。

“嗯,現在是春天。”喬畫說。

“我老婆說,要和我一起過春節,但是……”陳杰急促地吸了幾口氣,“她去了舊城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的手揣在褲兜裡,摸呀摸,像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最終,從兜裡摸出了一根頭繩。

頭繩上染滿了鮮血,只能依稀辨認出本色應該是粉紅色。

此時,眾人終於明白,他堅持不同意返航,不是因為害怕回到郵輪會感染七級真菌,而是……為了去舊城赴約。

去赴一個註定是悲劇的約定。

那是他的執念,也是支撐他拖著這副殘敗的身子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他抓著那根頭繩,又從兜裡摸出一支臨時疫苗,這是他私藏起來的,之前沒捨得拿出來做統計。

現在,他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那支疫苗塞進了江生手裡。

“你們聞,桃花兒開了……”

“是我老婆最愛的花兒……粉粉的,一瓣兒一瓣兒的……”

“我想摘一朵。”

陳杰說話的頻率很高,聲音卻越來越小。

江生站起來,“我去拿醫療包!”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

“砰——”

身後傳來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