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西斯讚歎,“你找到開門的辦法了?”

“剛發現的,”喬畫說,“消毒室和休息艙是連通的,但只能由外向內開。”

高揚看到充足的營養液,哪裡還顧得上密碼鎖,一股腦衝過去,擰開了營養液的瓶蓋才想起問喬畫:“能喝嗎?”

“不知道。”喬畫只是想把他引過去而已。

“走吧。”她左手拉著南歌,右手拽著弗西斯。

“去哪兒?”弗西斯問完,依依不捨地看著江生和姜鴻。

喬畫扣著他的脖子強迫他回頭,“話多。”

進了休息艙,喬畫對著高揚說:“應該能喝。”

“我也覺得沒問題,”高揚傻乎乎地笑了一下,“這年頭誰還會在營養液裡下毒啊?閒得蛋疼麼不是?”

“你是怎麼和周青他們分開的?”喬畫終於有機會問這個問題。

高揚回:“你們掉進裂縫裡之後,又地震了一次。我和周教授不是在水裡麼?地震過後水流波動太他媽大了,我倆只能抓著小兔崽子那塊浮冰順著洋流漂。那塊浮冰就他孃的只有巴掌那麼大一塊兒,肯定承受不住我和周教授啊!周教授說只能留一個,要不然都得死。然後那小兔崽子就把周教授拉上去了。”

高揚盤腿坐在地上,“那小兔崽子,看不慣老子很久了吧!”

“人家只是個孩子……”弗西斯想幫雲璽說話。

“都是佔了年紀小的便宜,”高揚不屑道,“那臭小子要是生在宮鬥劇裡,能當皇帝你信不信?我跟你說,我認識老莫十多年了,那小兔崽子還是第一個敢搬石頭砸他的!就這記仇的勁兒,不救我我一點兒都不意外。”

高揚認認真真陳訴事實,雖然嘴上說著雲璽不是個省油的燈,實際上卻並沒有要怪雲璽的意思。

“後來我被捲進了一個漩渦裡頭,再醒來就被掛在了一張網上面。”

“我捲進來之前好像也摸到過一張網。”喬畫說。

南歌:“我也摸到了。”

弗西斯說:“就是有一張網,你被卷的時候我就在你旁邊,比你後暈六秒鐘。”

高揚恍然大悟:“那可能是兜太多人了,反正我醒過來沒多久,那網就從我屁股下頭破了。那網不是掛在半空中的嘛,好傢伙,屁股都給老子摔平了!”

“朋友,說重點。”喬畫拍拍高揚的肩。

高揚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圍成一個圈,然後壓低了聲音,幾乎是用口型說道:“我懷疑,這是一艘潛艇。”

“不可能!”弗西斯立馬說,“塞巴斯蒂安瘋了嗎?怎麼會帶著研究團隊來潛艇裡做研究?”

當今潛艇的用途很廣泛,但大多數還是用於軍事。

塞巴斯蒂安做的是七級真菌相關研究,又不是海洋科學研究,更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研究,不至於陸地都待不了,偏偏跑來海底世界。

高揚的這個猜想當即就被無情排除。

“你可能看錯了,”喬畫也說,“我覺得我們被郵輪撈上來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