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大門被人推開,發出沉悶的巨響。

“我操你大爺能不能輕點!斷了!老子的腿斷了!!”

咋咋呼呼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打破了艙內外僵持的畫面。

“高揚?!”喬畫驚訝出聲。

高揚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居然被一個比自己還矮二十公分的女人拖著腳在地上走了將近十分鐘。

這一路上任由他怎麼罵人,這金剛芭比一樣的女人都懶得搭理他,就像自動遮蔽了他的聲音一樣。

乍一聽到喬畫的聲音,高揚還以為是自己在幻聽,直到看到艙內外站著的幾個熟人,他才走了一丁點真實感,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喬妹!”高揚腦袋扭成一種怪異的姿勢,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Do

is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火箭筒抵著他的腦門,說:“別動。”

高揚被女人用火箭筒威脅了一路,已經沒了脾氣。近兩米的大塊頭坐在地上,像極了沒斷奶的狗子,渾身上下都寫著兩個字——委屈。

“你們是一起的?”馬艾爾警覺地盯著高揚,他身上還是溼的,應該剛從海里撈起來不久。被Do

is 拖著留下了一地溼漉漉的痕跡,看起來狼狽不已。

Do

is 沒給高揚敘舊的時間,像拎垃圾一樣抓著他的衣領就把人拎了起來,然後直接開啟隔離艙的艙門就打算把人往裡面丟。

她身上應該有相關指令,執行起來毫不拖泥帶水。

“Do

is,等等,”馬艾爾說,“先抽血。”

得到新命令的Do

is 停下來,把火箭筒丟在地上,用腳踩住,然後抬起手臂挽起袖子。

喬畫沒搞懂這個操作,她以為馬艾爾說的是要抽高揚的血,怎麼挽起袖子的人變成了Do

is?

只見Do

is按了一下大拇指,“咔噠”一聲,她小手臂的面板凸起、掀開,露出了錯綜複雜的零件,以及……一支靜脈採血針和透明試管。

她的大腦裡應該沒有要徵求高揚意見的程式,抓起高揚的胳膊,擼起他隔離服的袖子,一手掐著他臂彎上面兩公分的位置,充當著扎壓脈帶,另一隻手直接拿著採血針乾淨利落地扎進了他的血管裡。

高揚這種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一般很能忍痛,但這會兒都忍不住“嗷”了一聲,“問候”了一下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