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金剛石直男!

喬畫無語,跟著他踉蹌了一小段路,勉強追上宮野佑二。

江生早就習慣了她的話癆屬性,一路上沒聽到她嘰嘰喳喳,反而不太適應。

“你還好吧?”他擔心剛剛的毒血沒有放乾淨,回頭問喬畫,“有沒有發熱的感覺?”

眼前的人像萬年冰山一樣,喬畫就算想熱都熱不起來。她瞥了一眼被江生拽住的手腕,也不知道這金剛石直男用了多大力道扣著她,那塊面板都沒知覺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彆扭。”喬畫說。

悄悄回頭觀察著二人的宮野佑二心道,何止是彆扭,你倆這姿勢就像警察抓小偷。

“所以,你們為什麼不牽手?”宮野佑二撓了撓頭,十分不解。

喬畫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次要原因是男女授受不親,主要原因是他害羞,不好意思拉我的手。”

宮野佑二作為一箇中文不怎麼好的國際友人,前半句實在聽不懂,後半句倒是領悟到了精髓,“都是隊友,不要害羞。”

“說得對,都是隊友,你就不要……”喬畫把自己的手腕從江生手心裡拯救出來,準備牽他的手。後者拉著她的手轉了半圈,半蹲在她身前,直接將她背了起來。

“都是隊友,扶著不如揹著走得快。”江生接過她的話,循著雲璽留下來的記號往前走。

雖然是揹著,但江生的動作依舊很紳士,扣在她腿彎下面的雙手捏成拳頭,生怕佔了他半分便宜。

她問:“我重嗎?”

江生回:“不重。”

和宮野佑二比起來,她的體重跟個孩子差不多,只不過,孩子的生理構造和成年女性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比如……緊貼在他後背上的胸,江生想忽略都難。

喬畫感受到江生脊背僵硬,頗有興味地拍拍他的肩,“江生!”

第一次聽到她乖乖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保鏢大哥,江生愣了一愣,直覺告訴他接下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下一秒喬畫就貼上他的耳朵,“冒昧的問一下,你不是第一次背姑娘吧?”

江生沉吟了一下,才回:“確實冒昧。”

“第一次背姑娘怎麼了,又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兒,我還是第一次被男孩子背呢,不也沒說你冒昧?”喬畫笑出了聲,噴在他耳邊的呼吸熱熱的,學著宮野佑二的語氣說,“都是隊友,不要害羞嘛。”

佇立在沙地裡的胡楊樹就像英勇的禁衛軍,阡陌縱橫、默不作聲。

江生踏著不知沉寂了多少年的枯草,迎著日落的方向前行。

喬畫怕他體力消耗過度,感覺到腿沒那麼軟了之後,就拍拍他的肩膀說:“我還是自己走吧。”

江生察覺到她的屁股在往下墜,以為是自己揹人的姿勢不對,託著她的膕窩往上提了一下。

“你幹嗎?!”突然的失重嚇得喬畫摟緊他的脖子。

江生被她勒得往後猛的一仰,要不是核心力量夠強,非得帶著她一起摔個四腳朝天。

“第一次背姑娘,沒什麼經驗,”他穩住身形,不自覺地滾動著喉嚨,“你手下留情,我應該還有進步空間。”

喬畫怔了一下,趕緊鬆開他的脖子,紅著臉說:“想什麼呢,我是怕你體力不支,不是嫌棄你背得我不舒服。”

“我體力還行。”江生廢話不多說,揹著喬畫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