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

周青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從弗西斯手裡搶走了通訊器。

喬畫正趴在江生的肩頭昏昏欲睡,聽到聲音迷迷糊糊地問:“到了?到哪兒了?”

轉換為實時通訊模式的通訊器裡傳來周青的聲音:“裂谷邊緣。”

“我們昨天晚上走的是這條路嗎?”喬畫甩了甩腦袋,依稀記得昨天從沙灘到小裂谷只花了差不多半小時。她雖然沒有云璽那麼好的記憶力,但是她很清楚地記得途中沒有經過這片胡楊林。

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喬畫理應不該胡思亂想,可是她的脖子實在太太太敏感了。

從未被人侵犯過的地方猝不及防地被人吸了一口,這誰忍得住?

剎那間,喬畫渾身汗毛倒立,僵硬成了一座雕塑。

察覺到喬畫的不自在,江生只好加快嘴上的速度。

排除毒血的理論知識學了不少,實踐這還是新郎官戴紅花頭一遭。

他極快地吸乾淨毒血,“還好,接觸時間不長,注射進去的毒液也不多。”

奢侈的用淡水漱了個口,江生接著說:“傷口處會感到疼痛是正常的,接下來可能還會出現大面積紅腫現象……”

他說了好幾句話,都沒有得到喬畫的回應。回頭一看,她還傻乎乎地坐在地上,保持著雕塑的姿勢。

“喬畫”,江生繞到她跟前,伸手晃了晃,“你沒事吧?”

“啊?哦,沒、沒事。”

喬畫收起慌亂的眼神,故作平靜地問她:“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他說你的傷口會痛、會腫!”宮野佑二很無語,江生這標準的播音腔普通話,他作為一個國際友人都聽懂了,喬畫怎麼會聽不懂?

難道是……裝的?

宮野佑二後知後覺,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成了個惹人嫌的電燈泡。

求生欲讓他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個尷尬現場。

“我去那邊看看。”他看到雲璽留下來的標記,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胡楊樹下,喬畫還在傻乎乎地跪著,“那個……除了傷口腫痛外,還會有其他症狀嗎?”

江生怕說出症狀反而會給喬畫一些心理暗示,不答反問:“你覺得自己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我……”喬畫想自食其力地站起來,結果天不遂人願,剛站起身就眼前一黑。

江生摟住她的肩膀,穩穩地將人扣在懷裡。

“我不是故意的!”喬畫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聽起來很蒼白。

江生給面子地沒有拆穿,還替她找了個合理的藉口,“眩暈也是中毒的症狀之一。”

“那……心跳加速呢?”喬畫捂住心口,那裡像住了一頭小瘋鹿,正在參加馬拉松比賽。

江生想了想,道:“若病情較重,可能會出現寒戰、發熱、呼吸加快、內臟出血……”

“好了,可以了!”喬畫及時打斷江生,怕再晚一秒自己就會被他氣得與世長辭。

“你心跳不正常?”江生拉住她的手腕,準備探一下她的脈搏。

喬畫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一下唇角:“正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