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掌擊出,施無求轉騰不便,再加上被嚇到了,他的腿一軟,好在他聰明,應變及時,索性就地一坐,倒是逃過一擊。

施無求被嚇得一身冷汗,暗呼道:“僥倖!”

可誰知道碧水使者一掌未已,又來變招,這一下直擊施無求的靈蓋,施無求卻難以應對,只有閉目等死。

卻不料施無求的眼睛剛闔上,就聽一聲慘呼,施無求睜眼一看,一截明晃晃的劍頭穿過碧水使者的身子,就在自己面前,幻化出漣漪波光。

原來碧水使者最瞧不慣施無求,他一生辛苦,孤弱無依,需要奉承迎合才可以存活,不想施無求到哪裡都會遇到貴人,總有好心人幫扶著一把。

這兩人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人生,而施無求看上去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好像什麼都不行,偏偏就有狗屎運,還一直跟著他。

如果承認施無求的狀態是正常的,那麼碧水使者豈不是畸形的,太卑微了。

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命運就是這樣的不同?

和施無求相比,碧水使者的生命簡直就是在苟延殘喘,毫無品質可言。

既然他無法接受自己,就只有盡力毀滅施無求,沒有了施無求,也就沒有了對比,他多少會好受些。

而施無求做夢也想不到,他那種平平常常的生活,竟然會惹起如斯嫉妒,招來毀滅性的災難。

碧水使者一心要毀了施無求,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於承珠見他欺負施無求,她起手一劍刺碧水使者的後心。

而且這一劍她是有心為之,故意用內力消去了發劍時的勁風,免得打草驚蛇,驚擾了對方。

所以這一劍是無聲無息地發出,加上碧水使者一心要除去施無求,注意力全在眼前,加上施無求武功也不高,按照碧水使者的功力拿下他,那是輕而易舉,於是碧水使者也沒太把他放在心上。

碧水使者是含憤出手,加上輕敵大意,於承珠是有意為之,所以這一劍是悄無聲息地刺入碧水使者的體內。

等他發現時,一截明亮的劍尖已經從他的後心刺到了前胸。

碧水使者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劍尖,忽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於承珠見施無求就在前面,急忙拉開他,可是她拉開了施無求,自己就應變不暇,身上沾了不少碧水使者的鮮血。

施無求臉色大變,道:“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叫你別離開我的呢?”

於承珠心覺奇怪,正要哪裡離開你了呢?話還沒出口,忽覺身上沾到鮮血處,哪怕是隔著衣物,都像是被火燒一樣。

施無求道:“他的赤血掌是一門毒功,吐出的血有毒!”

於承珠只覺得體內燥熱難解,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不一會兒,又覺得牙齦開始腫痛起來,她不禁驚呼道:“這麼厲害的毒?”

施無求道:“我讓你別離開我,就是為了怕碧水使者毒藥厲害,誰知道你幾次就是不聽話,非要嚐嚐他的毒不可!”

於承珠這才明白原來讓她別離開,真正的意思是不讓她應對碧水使者的毒,只是這施無求話七顛骯,他這樣話誰聽得明白?

再加上剛才兇險,只憑施無求一個饒力量,那要怎麼對付碧水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