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樓梯間,吵鬧聲愈演愈烈。

長歌眼瞅著幾個壯漢揪著頭髮拖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倆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了。看這架勢這是要拖出來繼續拷打的。

幾人將這兩人架著跪在一眉目周正卻滿是戾氣的男子面前。

女人雙手拽著頭髮,蜷縮起身子閉著眼睛只管哭。那被打的男人倒是不發一言,緊閉雙唇瞪著赤紅的雙眼,多次試圖反抗。奈何對方人多勢眾,四五人死死摁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小二撥開人堆上前:“大爺,您的家事與小店無關,但您的人砸了我們店的桌椅,這怎麼算?”

男人眼若飢鷹,看向跪著的兩人:“算在他們頭上。”

店小二:“這……”

“怎麼不行?我才是她男人,她揹著我偷人,我來抓她回去,這些東西還要我賠錢?你不該找這個野男人要嗎?”

小二搖頭:“真男人也好,野男人也罷,本店有規矩,誰砸的誰賠。”

“一家黑店,別說砸你幾張桌子椅子,幾個鍋碗瓢盆,就算燒了你這家店,又能拿爺怎麼著?”一虯髯漢子衝過來一把抓起小二的衣領。

店小二生得白淨,倒也不慌,他笑笑:“砸也行,燒也行。給錢就行。爺先把銀子付了,隨你們砸。這桌子椅子鍋碗瓢盆都是一兩銀子一件,不分大小。”

虯髯漢子見小二不將他放在眼裡,怒意頓生,舉拳要揍。

突的一條長鞭甩來,捆住他高舉的胳膊,又猛然一收,那八尺大漢就飛了出去,哐噹一聲,又壞了一張桌子,桌子上的茶壺和碗碎落一地。

“好大的派頭,砸我的店,還要打我的人。”語音清脆,但語氣中卻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

長鞭慢慢收回簾後,聲音也是從簾後傳來的。

什麼樣的人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已讓眾人浮想聯翩,翹首以待了。一隻纖纖素手,掀起來簾子。一紅衣女子輕盈地從簾後走了出來。

只見她下頦尖尖,臉色白膩,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嘴唇甚薄,秀眉入鬢,眼角之間卻隱隱帶著一層殺氣。

長歌感嘆:“真颯!”

卻見莫小邪“唉”一聲嘆,低頭揉了揉眉心,甚是犯愁。

“怎麼啦?”長歌關切問道。

他只是搖頭。

那紅衣女子也不忙去看鬧事的人,而是停住腳步先看了一眼樓梯上的莫小邪,勾唇一笑,頗為得意。繼而往人群裡走去。

“你倆認識,對不對?”長歌問他。

莫小邪瞪了她一眼:“走不走?”

“走啊,但不急這一時,咱且先看看,萬一你朋友需要你幫忙呢,畢竟對方這麼多人,且都是彪形大漢。她一小姑娘家家的,容易吃虧,你在這,多少能幫襯幫襯。”長歌將白雪塞進莫小邪懷裡。

繞過他,嘚嘚嘚跑下樓去。

那紅衣女子走到中央,小二搬了椅子給她坐下,又向眾人介紹:“這位就是我們賓悅的老闆娘。”

那“真男人”看到老闆娘美豔如斯又年紀輕輕,便心生輕慢,他嬉皮笑臉的走過去:“小娘子,這店是你的?你來給哥哥評評理,這錢該哥哥掏還是這野男人掏?”

紅衣女子瞟了他一眼,哂笑:“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老孃身前湊,是活膩味了嗎?”

“真男人”吃了癟,怒火中燒:“你——小賤人,看老子不收拾了你。”說著就撲了上去。卻沒想,還沒捱到紅衣女子,他就膝彎一酸,膝下一軟,撲通就跪在了紅衣女子面前。

紅衣女子掩嘴咯咯咯的笑起來,腰肢一轉向莫小邪甜甜一笑道:“多謝莫大哥。”

“真男人”三番兩次掙扎要爬起來,可雙腿失去知覺,無法動彈,只能就這麼跪著。

幾名幫手,見此情景,都不敢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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