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路見不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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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向跪著的三人說道:“我素來不愛管閒事,但就是見不得打女人,你們既已跪下要我評理,我就聽你們說道說道。女人先來。”
滿臉傷痕的婦人這才緩緩睜開眼:“我叫劉湘,濠州人氏。他是我的丈夫肖少非,我出逃實在是因為受不住他的毒打了。他本來只是一介遊商,五年前與我父親路途相識,當時我父親錢財被盜,身無分文飢寒交迫,是他分了我父親半塊餅。我父親就認定了他是個宅心仁厚的人。回到濠州後,遂將我許配給他做妻。兩年前我父親病故,他本性就暴露了,霸佔我家產業不說,終日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樣樣在行。才一年,家底就給他敗光了。”
肖少非歪著嘴罵道:“狗都不嫌家貧,不會下蛋的老母雞,錢花光了就想著找野男人了?沒門!”
紅衣女子一腳踩在他嘴上:“閉嘴,還沒讓你說話。”
雖說腿動不得,但手還是動得的。
肖少非剛要上手將她腳拿下,她輕飄飄一句:“你信不信,你動哪隻手,我就卸了你哪隻手。”
他只得老老實實任她踩著。
“你繼續說。”紅衣女子抬了抬下巴。
“我與他本就是我父親錯點鴛鴦譜,五年來,我一直都想與他和離,以前還礙著我父親的臉面,父親歿了後,我就與他多次商議,要與他和離。家產給他就給他,我也不稀罕要。他……他明明整日夜宿花街柳巷,且與對街姓陽的寡婦早就鬼混在一起了,可他就是不願和離。他說如要和離,我就得給他一千兩銀子……我實在是湊不到這麼多銀子。萬不得已才……私逃。”劉湘掩面痛哭起來。
“那你呢?”紅衣女子瞥了一眼跪在劉湘身側的男人,問道。
“閔堂之,今年二十八,是我執意帶劉湘離開的。我與她青梅竹馬,本就情投意合。是我無能,我本想學就一番本事,風光娶湘兒進門,遊歷黔中道、隴右道地區,數年未歸。這才與湘兒錯過了。遊歷回來後,我一直未娶妻。我並無他意,只要湘兒過得好,我也就死了這條心。是這畜生這畜生就不配為人,得湘兒父親賞識抬舉,本該感恩戴德,孝敬長輩疼愛妻子的。他卻整日流連娼館、賭場,湘兒好言相勸,他卻拳腳相向。姑娘你帶湘兒進屋裡瞧瞧,新傷舊傷,她身上就沒有一處好地。我……我實在是不忍她受苦,才擄走的她。求姑娘救她性命。我願意拿我的命償還給肖賊。”他說著,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聲響聽得長歌都覺得腦瓜子都嗡嗡地。
“你怎麼看?”紅衣女子放下腳來。
他呸呸呸吐了幾口,吐完嘴裡的灰才說:“這賤人不是說了嗎?一千兩白銀,我就放她走。要麼給錢,要麼給人。”
紅衣女子眼神一泠:“好啊,要麼我殺了你,給你燒點,你去閻王地府慢慢花。”
他笑道:“你殺了我,拍拍屁股走人,弟兄們幫我告官,說劉湘串通姦夫買兇殺夫,你以為她能跑得掉?一命換兩名。可以啊,殺了我,趕緊的,麻溜的!”
“你!”紅衣女子氣急,站起來就要甩開了鞭子抽他。
“停停停。”長歌忙出來制止,她這一鞭子下去,這姓肖不死也去半條命,到最後不還得劉湘來擔罪。
紅衣女子秀眉一挑:“你要幹什麼?”她眼中有刀,心中有恨,語氣不善。
長歌看她種種言行,早就猜到她與莫小邪關係不一般,想來是把自己當成了情敵。也就不與她較真了。只笑對肖少非說道:“你只是要錢是吧?好說好說。這錢我來出,你當著眾人的面,與她寫了和離書,從此各自天涯,互不糾纏。”
聽到有人要給錢,肖少非眼冒精光,但又見眼前這女子聲音輕柔稚嫩,頭戴長及腳踝的帷帽,面貌不辨,又懷疑她話的真假來:“當真?”
長歌答:“千真萬確。”
“既然如此,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又道。
“你只是要銀子,誰給的又有什麼要緊呢?”長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