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叔知道你家人去了那裡?”

“他也不知道。”恆兒不想多說陳忠達的事。

“噢。那朱粗武一夥為什麼要殺你?”

“他們不是要殺我,而是要擒住陳叔,我是為了陳叔而出手的,才得罪了他們,沒想到陳叔反而為保護我而死去。”

“他們為什麼要抓陳叔?”

“這我也不知。”王恆兒不想將真相說出。

“我想問一下,那個古生子到底是什麼人?我沒惹他,他卻攔住了我的去路,並打了一赤朱掌,幸有你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王恆兒就此轉移話題。

“你說他嘛,他長期隱居烏龜山,他本來也沒這麼矮,據說他長期練了一種叫什麼的‘龜田功’,結果將自己的個子也練成縮成一半以上,成了矮子,近來又有些瘋顛了。這種人武功高強,對武學的研究達到痴迷狀態,對事不分清紅皂白,橫加干涉。遇上這種人儘量避開,少惹為妙。”

“他功夫很好?”

“是的,他的龜田功是當今第一,可惜他人被練縮成這個樣子。龜田功是外陽功的一種,也只是三品武技,需用內陰功達上丹田五重以上的方可能練。自從他練成這個樣子,世上沒人敢練這龜田功了,他每次自稱龜田功為天下第一,現世上沒人練這功,他當然是天下第一了。”

“聽你這怎麼一說,他也是個可悲之人。”王恆兒雖無緣無故的受了他一致命的赤朱掌,但聽到蘭子這麼一說,心裡不但沒有恨意,反而有一種同情之感。

“是的。”

“你現有什麼打算?在這裡等你師傅麼?”

蘭子想了想道:“墨派出了這麼個大事,我想到墨派總壇去看一看,那總壇到底被毀成什麼樣了,看是否能找到一些兇手的蛛絲馬跡。師傅如需要我,他會找到我的,我不用在這等他。那你有什麼打算?還想去趙武館打探?”

“我現暫不想去趙武館了,憑我一人去,也打探不了什麼,也報不了什麼仇。現在聽你們都說趙武不會糾滅鬼谷觀的,所以這事我想從長計議。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墨派總壇,也許在打探墨派被毀時,也能牽出鬼谷觀被滅兇手。”

“這是我墨派之事,不敢煩勞於你,再說,去總壇,險機四伏,我不想讓你為我派冒險。”

“你救我三次,我雖不能為你殉難,但我還是個有情必報之人,你是不是怕我武功低微,連累於你?”

“不不不!恆兒,你多心了,我是為你好,為你作想,不想讓你去冒險!”

“你想讓我當個薄情寡義之人,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就是為你……”王恆兒還沒將死字說出,蘭子就將手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吧,並道:“好了,好了,一同去就是了。不過我一直再想,以你現在的武功,那朱粗武他們這幾個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你為何在那時與他們交手的生死關頭還不發揮出來?”

“你應該知道,我在這山的小山坡上練武時,遇上一塊紫色雲過來,我就暈倒後就不省人事了,是你給我輸入了一些元力,才使我轉危為安。就在那以後我的內陰功大進,突破了丹田三重,並用運用倒練法,練得太宇劍二式。“

“啊,你遇上紫雲了?”

“是的。”

“這一帶是有紫雲出入,但很少見到。紫雲是一種吸陽氣而成的雲彩,如遇人會增進氣力,但有時,由於紫雲的陽氣太盛,也能使人暈倒。看樣子你走運遇上此紫雲,難怪我們比武之時,我確是用盡全部的武功,也不能將你打敗,這與我所預估的相差太大,這也不完全是我師傅所說的完全是‘情’字所致。”

王恆兒笑著看了看蘭子:“你同意了?”

“我們現在是同病相連了,不同意行嗎?再說二人作伴安全度總歸要高一些嘛。”蘭子笑道,於是他們倆象一對小情侶似的離開了靈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