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章 黑店(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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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那婦人便端著一壺酒,一盤肉,一摞瓷碗,扭著水桶般的腰肢走了出來,道:“客官也莫閒坐著,這饅頭還得蒸一會兒,奴家切了點小店自制的醬牛肉,燙了壺老酒,客官先打打牙祭!”
說完,那婦人便將盤中的物事通通擺到了桌上,將那摞碗也攤開,斟滿了燒酒,“這二位也也別站著啊,到了咱這小店,還講什麼規矩呢。”
牧天狼道:“店家不必心憂這許多,只管將我要的東西備好就行。”
那婦人道:“哎呀,這些東西是奴家送與客官的,不收你的銀子,客官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牧天狼自然看出這婦人沒安好心,便索性陪她演下去,端起桌上的一碗酒,灌下了肚。“原來是放了些蒙汗藥,沒想到這種地方也能碰到個黑店!”
那婦人看牧天狼已經喝了一碗酒,便趕緊端起桌上的酒,對兩位士兵道:“二位也來上一碗,暖暖身子,奴家保證這酒甘醇柔順,回味無窮!”牧天狼道:“喝吧,不要辜負店家一番好意。”
於是兩個士兵也都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看到三人都喝了酒,那婦人這才放下心來,輕笑著道:“客官果真是爽快人,只是現在,奴家想看看你的容貌,可就由不得你了……嘻嘻嘻,若是你長得能入奴家的眼,奴家倒是可以留你快活一晚……”
身後的兩位士兵已經倒下了,牧天狼也趴到了桌上,他要看看這店家究竟是謀財還是害命,若是謀財,他可以不殺他們,只送交官府即可,但是若害人性命,那他就不會再剋制自己的殺意!
看到三人都被自己的迷藥放翻了,那婦人冷哼一聲道:“老鬼,叫小的們出來收拾,這兩個躺在地上的,帶進去剁了,做成包子,也免得再花錢去買生肉了。至於這個桌上的,咯咯咯,老孃我要先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那店家聞聲已經帶了幾個夥計出來,抬起那兩個天狼營計程車兵便要離去。那婦人卻將手伸向了牧天狼的面具,只不過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面具,就被牧天狼的鐵手鉗住了手腕,牧天狼稍一用力,那婦人的胳膊便被生生擰斷,瞬間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店家一看牧天狼並沒有中招,忙對手下的夥計道:“快砍死他,救下二孃!”話音剛落,那幾個夥計便紛紛拔出腰間的尖刀,向牧天狼殺去。牧天狼一把甩開那婦人,右手握住桌上的血獄,劍刃出鞘的一瞬間,四名夥計便刀斷人亡了……
店家與那婦人看到此情此景,便知道牧天狼是他們惹不起的人!但是他們夫婦二人卻不似一般的黑店店家,若是尋常的黑店店家,此刻定然是慌忙跪倒在地,不住磕頭,祈求原諒,再輔以一些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童這般博同情的話語。
但這二人卻氣定神閒,猶自一副從容就義的神色,那店家更是道:“哼,既然被你看穿了,便動手殺了我們夫婦即可,若是我等皺一下眉頭,便算不得好漢!”
牧天狼聽完,心中不由一驚,就這種害人性命,還壞人屍身的敗類,竟然也敢自稱好漢?牧天狼當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婦人更是開懷大笑,似乎滿腔豪情,道:“反正似你這般為富不仁,荼毒一方的狗官我們已經殺過不少了,就算此刻立死當場,我們夫婦二人也是毫無怨言了!來世我們還是劫富濟貧,除暴安良的好漢!”
牧天狼差點被氣笑了,道:“你們怎知我是為富不仁,禍害百姓的狗官?”
那店家忙故作疑惑道:“莫非你不是那……嘶,那你究竟是何人?難道真是我們夫婦弄錯了?”
牧天狼道:“我名牧天狼,並不是當官的。”這夫妻二人聽到牧天狼這個名字,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那婦人卻強忍著胳膊的疼痛,道:“哎呀,真是我們夫婦弄錯了,差點壞了好漢性命!”
那店家也連忙道:“好漢有所不知,我們夫婦二人其實並非大惡之人,小人姓張,名叫張園,向來喜好舞槍弄棒,結交天下好漢,因嫉惡如仇,打抱不平,江湖人送外號催命判官!我這位渾家也是敬重英雄,而且有武藝傍身,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人稱母夜叉!”
牧天狼覺得有點意思,道:“一個判官,一個夜叉,很好!將我那兩位手下身上的蒙汗藥解了吧。”
那張園聽完,頓時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這是又逃過了一劫,忙道:“婆娘,還不速拿解藥來!”那婦人趕忙從懷中掏出個小瓶子,拔開軟塞,往兩位士兵鼻下遞過去,沒一會兒,兩人便悠悠轉醒,只是腦袋還有點沉重。
那婆娘看向牧天狼的眼中,多了一絲輕蔑,因為她覺得這種被俠義二字拖累的人,當真是愚蠢至極,就因為有這麼多自命仁俠的人,他們夫婦才會僅憑三言兩語便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
那張園道:“看好漢武藝不俗,而我們夫婦又素來喜好結交過往的英雄好漢,不如我們三人便趁此緣分,結八拜之交如何?”
牧天狼覺得這二人當真是他見過最不自知的跳樑小醜了,可是估計已經有很多狹義之人被他們夫婦蠱惑了,若牧天狼是個江湖中人,可能也會被他們這套熟練的說辭給說動了,奈何牧天狼並不是。
所以,在牧天狼割下了這夫婦二人醜陋的頭顱時,他們還在詫異,這個戴面具的人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