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 答非所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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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揭開的僅是岫玉中毒的原因,梅蕭仁依照線索繼續推敲:“岫玉能從主使手裡拿到藥,說明他們近日見過,且在岫玉讓大學士給我捎話之前。”
她看向楚鈺,又言,“此事還得讓大學士發個話,找別院的下人來問問岫玉有無見過外人。”
“不急,既是主使,即便要露面也不會讓人發現,與其問別人,倒不如問問那女子自己。”
“問岫玉?”
梅蕭仁回頭看向桌上,楚鈺是意思是應從岫玉的舉動裡推出那人是誰,而岫玉最直接的暗示就是那隻茶杯。
“蕭蕭,桌上的茶杯不止一隻,她為什麼偏取了這隻?”
梅蕭仁看向裝著水壺和茶杯的茶盤,岫玉拿的是盤中離自己最近的一隻茶杯,她答:“因為近,順手。”
“若是因為近,最近的應該是它。”
她順著楚鈺的目光看去,看見的是那個盛有茶水的茶杯,本是岫玉為她倒的茶水。
“她絕非為了取茶杯而取茶杯,她要取的是空杯,兩隻茶杯對比起來有何差異?”
“她拿的杯子裡沒有茶水。”梅蕭仁答得小聲,沉眼琢磨,“她特地取了只沒有水的杯子,所以暗含的意思不在茶杯上,而在茶杯裡沒有水這點上。”
“沒有水……”
梅蕭仁反覆唸叨著這三個字,霎時間恍然大悟,看著楚鈺,一字字言道:“沒有水就是無水?”
她早已確定了主使是哪方的人,再加上這條線索,最先出現在她腦子裡的便只有一個人。
她用手沾了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名字,然後看向楚鈺,想從他那兒得個證實。
“蕭蕭,再接近也僅是推敲,因為你認識他,所以最先想到的是他,若是換一個人,憑‘無水’二字想到的興許又是別人。”顧楚鈺看著她,接著說,“定罪需要的是證據。”
“我知道這樣的推測是武斷了些,那個人雖虛偽,但是他的心有這麼毒?”梅蕭仁望著窗外,凝眸喟嘆,“這可是殺人,還是一屍兩命。”
“在有的人眼裡,和大權在握比起來,人命往往只如草芥。”
梅蕭仁仍不解:“我們昨晚不是已經確定了嗎,殺岫玉嫁禍給我的事魏國公應當不知情,他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幫魏國公除異己?”
“魏國公府獲利,少不了有功之人的好處。”顧楚鈺將她垂在耳畔的幾縷髮絲繞到耳後,言,“你信不信,現在魏國公府的誰若能將你從上京府尹的位子上拉下來,必定被紀恆視為頭號功臣。”
“我有那麼重要?是他們抬愛了。”梅蕭仁一笑置之,她看向桌面,方才她寫的字已經漸漸幹去,但是那個名字已經被她釘在了心裡。
是虛偽的狗還是大尾巴狼,揪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平靜下來,望著顧楚鈺,一臉認真地問:“相爺,你這樣的腦子,魏國公真能算得上是你的政敵?”
他屈指輕敲她腦門,“清君側靠的不是腦子。”
梅蕭仁心裡剛有的半分欣然立馬煙消雲散,論運籌帷幄,魏國公幾時算過了楚鈺,但是國公大人至今不服輸。
他們明修棧道也好,暗度陳倉也罷,為的是拿到兵權,而不是要與楚鈺鬥什麼智謀。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軟磨硬泡:“人家想的是清君側,你心裡也有主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