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鎮國將軍府,此事非同小可,天宏帝沒有當著群臣的面表態,只說下來後與大臣們再商議商議,隨後散了朝會。

天宏帝離開了大殿,江叡則吩咐著侍衛押著夏國人跟著他走。

群臣散去,梅蕭仁快步走出大殿,去追前面押著人犯的一行人,臨近時喊道:“殿下。”

江叡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見來的果然是梅蕭仁,笑著打招呼:“小人。”

梅蕭仁走近,小聲與江叡道:“殿下可否準我與人犯單獨說幾句?”

“你認識他?”江叡好奇。

“之前見過,他可能知道我一箇舊識的下落。”

江叡看了看從大殿裡出來的群臣們,道:“那好,你問吧,不過要快。”

他吩咐侍衛押著人犯去個不起眼的地方讓梅蕭仁問話,別引起來往人群的注意。

他們繞到一側宮牆後,夏國人手腳都戴著鐵鏈,一副將死之相。

梅蕭仁開門見山,“楚子豐逃離雲縣,意欲何為?”

類似的問題她從前在雲縣過問,譬如楚子豐去了哪兒,但是他不肯招,今日這麼大的事他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別的事多少也肯說點。

“他是公主殿下的相好,公主殿下可憐他是隻喪家犬才讓他當幫主,流火幫散了,他逃出去當然是為了保命,還能幹什麼,那小子除了會逃命外,還會幹什麼?”夏國人有氣無力地答道。

“可是他離開江南後來了上京。”

“你們寧國人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嗎?在哪兒都是逃命。”

梅蕭仁誠然不怎麼相信他的話,她記得流火幫除了夏國的主子外,在大寧還有主子,她猜楚子豐來上京多半是要投靠那個主子,不過至今沒現身。

她另問:“大寧這邊是誰在助你們一臂之力?”

“我是個夏國人,帶著流火幫為大夏做事,與你們寧國的朝廷沒有關係。”

夏國人抵死不承認,這兒不是她的衙門,人犯也不是她的人犯,她無權拷問,看見江叡朝她走來,便不再問下去。

“小人,怎麼樣,問出了嗎?”江叡走近問道。

她搖搖頭。

“你想知道什麼,回頭我幫你審。”

“不用了,多謝殿下。”梅蕭仁莞爾言。

“跟我見什麼外。”江叡招了招手,讓侍衛押著人犯先走,又問她,“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前幾日負氣離京,他欺負你了?”

“負氣離京?”梅蕭仁莫名其妙,“殿下打哪兒聽來的,我離京是因為京西天災和先帝皇陵的異象。”

“那你半夜離開相府,跑去衙門睡覺是怎麼回事?”

梅蕭仁聞言蹙眉,總覺得此事不像是街頭的傳言,但也不是江叡在相府或衙門外安插了眼線,否則他不會輕易提起。

大殿外,衛疏影回頭看著那些向葉知和魏國公道賀的官員們,心有不甘地笑了笑:“就這麼讓他們得逞了?”

“我爹說他欠葉淮一個公道,准許紀恆為葉淮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