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隔她甚遠的“仙女”此時就站在她眼前,手裡還端著一壺酒。

“衛大人,玲瓏來給大人送酒。”煙玲瓏笑意嫣然,託著酒壺獨自走了過來,身後的門也被外面的丫鬟關上。

梅蕭仁瞧見這一幕,忽然覺得她坐的這個位子吧應該不是為她留的,於是趕緊站起來,給大學士讚歎的“閉月羞花之女”騰地方。

“瓏兒,你今天跳的這是什麼舞”

“大人沒聽見方才的歌嗎詞還是大人當年親筆寫給瓏兒的,大人忘了麼”煙玲瓏顰起娥眉,凝著絲絲愁緒。

等煙玲瓏路過她面前,梅蕭仁又往邊上退了一步,給煙玲瓏讓路。

原來他們是老相識,原來大學士坐在這兒是在等煙玲瓏

那她來得真是十分不湊巧。

煙玲瓏坐下,斟了一杯其帶來的酒,端起酒杯送到大學士面前,“大人,瓏兒這壺酒,可等了大人數年,大人在京城高就,可瓏兒卻在這等地方被迫以歌舞取悅他人”

“委屈你了。”衛大學士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臉上再無笑意,神色似透著淡淡的無奈。

“大人知道,這非瓏兒所願,瓏兒想的是能常伴大人左右,能”

“好了。”衛大學士打斷了煙玲瓏的話,神情添了嚴肅,“還好這兒是錦州,你這話要是拿到上京去說,只怕你我都會沒命。”

聽著就像一對亡命鴛鴦似的

梅蕭仁不明白,但也知曉如今不是她該弄明白的時候。大學士與紅顏知己相會不避著她,可她要識趣,哪兒能在此過多打擾。

梅蕭仁趁著他們說話的間隙對大學士拱手:“大人,學生還約了同窗,大人若沒別的差遣,學生先行告退。”

“嗯,去吧。”

梅蕭仁轉身就走,且走得麻溜,誰知剛出門就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人。那人腳步也快,撞得她退了幾步,肩膀疼得厲害。

梅蕭仁揉著肩膀,莫名其妙,覺得今天的黃曆上定寫著“忌出門”三個字,不然怎會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人撞了兩次。

“你怎麼會在這兒”

驚訝的聲音傳到耳邊,梅蕭仁方才認出與她撞上的就是大學士身邊的隨從,好像叫硯臺。

硯臺問了一句之後,臉上乍現驚慌之色。他好似忽然想起來什麼,回頭朝樓下望了一眼後便顧不上理會誰,猛地推門進屋去,喊道:“主子,大事不好了”

梅蕭仁正準備離開,“咚”地一下,被又裡面急匆匆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然後她發現,這次跑出來的竟然是大學士本人

大學士從房裡出來就跟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躥,似乎想走,可是又不敢走樓梯下去。

有點蹊蹺。

梅蕭仁朝樓下看了看,發現樓中多了些人,就是先前在長橋上橫衝直撞的那幾個女子。

她們也跟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轉,邊轉還邊留意著樓中男客們,像是在找什麼人

幾人在下面四處找,一人在樓上到處躲。

這麼說她們是來找大學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