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蕭仁見勢不對,追上大學士問:“大學士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朱小貞來了”衛疏影慌了神似的道。他瞥見旁邊有間關著門的屋子,推開門就躲了進去。

梅蕭仁不知道朱小貞是誰,或許就是那幾個女子中的一個。

她們已經搜完大堂正準備上樓來,而大學士還在屋裡到處找能藏身的地方。客房就那麼點大,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能往哪裡躲

梅蕭仁跟著進屋,衛疏影忙叮囑道:“你幫我守著門,千萬別讓她們進來。”

她一愣,想起之前在長橋上被推開的一幕,深覺自己不是那幾個女子的對手,至少打肯定打不過,又怎麼攔得住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些女子已經上了樓。

時間不等人。

梅蕭仁關上房門環顧屋子,發現只有床下可以躲個人,但是這麼躲也極容易被找到。

她又留心看了看。這兒的客人剛走,桌上留著殘羹剩菜和酒

梅蕭仁心生一計,即道:“我有辦法了,但得委屈大學士在裡面待上一陣。”她只了指床底下。

“好好好”

衛疏影答應得乾脆,他已是走投無路,想也不想就蹲下身縮排床底,

梅蕭仁端起桌上的酒壺走到床邊,將餘酒全灑在被子上,又抖了抖被子,讓酒氣瀰漫整個房間。

她隨手丟了酒壺躺到床上,拉過被子矇住頭,留了一截搭在床邊,恰好能將床底遮住。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猛地踹開,有人衝了進來。

“好大的酒氣。”女子捏著鼻子道。

另一個女子說:“快找找,看看在不在。”

女子見床上躺著一個人,隨即走來揭開被褥檢視。濃烈的酒氣撲鼻,她嫌惡地抬手在鼻前扇了扇,“這兒只有一個醉鬼。”

“咱們已經連找了兩個地方都找到,難道是訊息有誤”

“不可能,都給我找仔細了”門外有人厲聲道。

兩人折回門邊稟報:“主子,這兒沒有。”

“去那邊,挨個房間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挖出來”

帶著灼灼怒火的話音襲入耳中,梅蕭仁聽著心都跟著一顫,直到腳步聲遠去,她心裡的石頭才落地。

玲瓏坊多的是樓閣,料想她們不會在這兒耽擱太久。梅曉仁繼續躺了一陣,等到樓中沒了找人的動靜才下床,扶了床底下的人出來。

衛疏影抹著胸口舒了口氣,又擦擦額頭的冷汗,就像經歷了一場死裡逃生似的。

他不放心,走到門前將門稍稍拉開看了一眼,沒看見她們的蹤影,方才開啟門出去。

煙玲瓏也從先前那間房裡出來,顰眉不解:“大人為何要躲”

“瓏兒,看來我在你這兒也難得太平,先走了。”衛疏影邊說邊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話音裡透著無奈。

煙玲瓏沒肯讓衛疏影就此離去,也沒說不讓他走。她走來站在他面前,掏出手絹替他擦了擦左臉上的一抹灰。

“大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