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一邊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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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在縉山書院見過隱月臺捉拿尚書公子,他們那時沒為難大人,可見隱月臺和大人之間應當沒結過樑子。
他轉念一想,想到了別的原因,言:“知府大人放心,依小的看,大人如今應當平安。”
“可活要見人”李知府急切地說,說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如今聖駕已臨近錦州,想必穆侍郎他們也在隨行之列,老夫這就送拜帖去,求見穆侍郎,他是丞相大人一方的人,興許能向相爺說上幾句求情的話。”
葉知忙道:“大人,小的猜測,隱月臺之所以會救梅大人,應當是受了大學士的囑託。”
“衛大學士”李知府驚然。
“實不相瞞,梅大人當初上縉山書院求學,不僅在書院與衛大學士結識,還深得衛大學士賞識。”葉知又言,“如若隱月臺的大人們真的救了梅大人,那應當是大學士的吩咐。”
李知府捋著鬍子想了想,點點頭,“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衛大學士是丞相跟前的紅人,隱月臺自然會給他幾分薄面。”他鬆了口氣,而後笑著喟嘆,“和大學士結識,沒想到梅蕭仁那小子還有如此福氣”
在驛館養了幾日,梅蕭仁日漸康復。
午夜夢迴時,她仍會夢到如同夢魘般的五日
山匪已亡,但是那夥紅衣人又是打哪兒來的難道也是她的仇家
她能平靜地去想,是因為幾天她被楚鈺的侍衛保護得很好,連只蒼蠅都近不了她的身。
讓她更加安心的是,楚鈺知道她的虛弱是斷水斷食所致,先讓人給她餵了水和流食,見她有所好轉,就沒給她請大夫。
她的衣裳是她醒來沐浴後自己換的,在她昏迷之際,沒有人動過她一根汗毛,也就沒露什麼破綻。
梅蕭仁為此高興,但她心中也有憂,憂的是那日在破院裡救了她的是活閻王和他的手下。
那可是隱月臺的人,楚鈺若能請得動他們,說明
梅蕭仁坐在窗前凝思,從前她每每想到這個問題都不敢往下想,不敢揣測楚鈺的陣營,如今她發現,她越是不敢,所有的證據便越是倒向她怕的那一邊。
楚鈺說他的確是隨御駕前來的,不過臨近錦州時,他就先行一步,打算先來宣州過問過問她的功課。
興許是她命不該絕,楚鈺的馬車路過錦州城,正好遇上捕快們拿著她的畫像滿大街找她。
他派人跟隨,發現捕快們從車行查出了她的蹤跡,於是就有了她在破院裡經歷的那一幕。
梅蕭仁支著腦袋,看著窗外水缸裡的蓮花,也不知葉知他們怎麼樣,是否還在為她擔心。
她在這兒住著是好,但衙門的差事也得有人辦才行,她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眼前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楚鈺走到窗前,俯視著坐在窗內的她:“怎麼在這兒”
她望向楚鈺,“我該回去了,不然葉知他們會著急,還有知府大人,他還等著我回去向他稟報剿匪的事。”
楚鈺從窗外離開,轉而進了門,邊走邊道:“前幾日你身子不好,我還沒問你,你這宣州的通判當得如何”
“難道楚大人不知道”梅蕭仁單手支頤,略帶懷疑的目光隨楚鈺的腳步所動,文華殿可是收發文書的地方。
楚鈺唇邊略帶笑意,“李道遠是遞了不少表贊你的摺子,但那是他的看法,你呢,就沒有什麼委屈”
梅蕭仁饒有興趣地問:“若是我訴了苦,楚大人還能給我撐腰不成”
“那也沒準。”
梅蕭仁淺淺一笑,道,“真沒什麼。”
她和高靖書之間的過節已深,不是她沒往心裡去,而是高靖書背後有人撐腰,她尚不知道其靠山的來歷,自然不會向楚鈺告什麼狀,萬一連累楚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她於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