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們事先準備了大人的畫像,於是分散開來,拿著這些畫像在城中四處詢問,但是被問到的路人不是搖頭就是招手,總之都是沒見過

梅蕭仁失蹤已經五日,葉知早已心急如焚,他站在人流中間一動不動,不知該望向何處。

其他捕快還拿著畫像到處找人,近乎將街上的人問了個遍。

倏爾,一輛華麗的馬車從街上駛過。葉知望著那馬車,忽然想起一條線索:

車伕說,他家大人在錦州車行另僱了馬車回宣州。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去車行問問

今日是個陰天,縱然沒有烈日曝曬,梅蕭仁也快撐不住了,一張臉白無血色。她只覺渾身上下就像被抽乾了一樣,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她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連那地上的銀鐲都快看不清看不見了

嘍囉每日都會拿樹枝試探她反應,見她的頭還會微微扭動,他便譏誚:“還沒死,命夠硬的”

獨眼山匪從外面進來,皺著眉說道:“得了,幫裡來信兒說這狗官的狗腿子們正在找他,讓咱們當心,依我看,今日就給他個結果”

“老大,咱們這是在錦州,你怕什麼,那宣州的官兒還能管錦州的事兒”

“膽兒肥了連老子的話都敢不聽”

獨眼山匪走到梅蕭仁面前看了看,如今其連話都沒力氣說了,更別說擺官架子,又言:“瞧他這副模樣,老子斷定他撐不過明天,就這樣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今日就將他丟下崖去,摔他個粉身碎骨。”

“那那好吧,聽老大你的。”

獨眼山匪拿過嘍囉手裡的樹枝,指著梅蕭仁,“去,把他解開。”

嘍囉走到梅蕭仁身邊,麻溜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鬆綁的一瞬,梅蕭仁的身子就像軟泥的癱了下去,側躺在地上,根本無法站立。

這一摔,倒讓她離銀鐲近了,她用盡力氣伸出手去,僅差三寸遠,對如今的她而言,又像遠在天邊。

她正吃力地往前挪,結果頓時被人扶起。

兩個山匪一左一右地架起她,將她往門口拖去,可是剛到門前,二人就停下了腳步。

梅蕭仁的眼睛睜著,看得見門外有幾個模糊的人影。

“大人”

“老老大是官差啊”嘍囉嚇得結結巴巴,頓時鬆開手。

獨眼山匪也跟著丟手。梅蕭仁雙腳無力,再次摔倒在地。

孫捕頭帶人衝了進來,喝道:“大膽狂徒,竟敢挾持通判大人”

嘍囉嚇破了膽,往後退了幾步。

獨眼山匪卻不為所動,依然挺著腰站在門前,還悠閒自得地抄起手,絲毫不怕幾個舉劍朝他刺來的官差。

就在孫捕頭他們快要衝到門前時,幾個暗紅的身影從房頂上跳下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此時,牆外也翻進來十來個紅衣人,個個蒙著面,手持長刀,將五個官差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