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積越厚,地上的道路、溝豁、樹林、所有的一切,都被三尺多厚的白色,覆蓋得嚴嚴實實的。

人一出屋門,耀眼的白讓人睜不開眼睛,只能呆在屋裡。李陵靠著牆壁斜躺榻上,瞧著對面順牆壁掏的火塘裡,燃燒的劈柴沉思:如今自己只能像這劈柴一樣……

坐在對面的於維爾蘭瞧著他:“哎,你想什麼?”

他沒回答。

她推了他一下:“問你話呢!”

他一怔:“什麼事?”

“你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

“看你專心的樣子,一定是想什麼事情了!”她拉著他的手,關切地,“別悶在心裡,說出來,讓我聽聽。”

我想的事情不能告訴她,可也得給個回答。他想想說:“我,我在想你!”

“騙人!”她捏了下他的鼻子,“你說,蘇大叔和梅尕姑姑能在一起嗎?”

“我也不知道。”李陵敷衍地。

“你是他的兄弟,你要是他,你該怎麼辦?”

“可我不是他!”他無奈地,“他是很有主見的人!”

“你沒主見嗎?”

“我有主見,能和你在一起嗎?”

“那就是說,你不愛我?”

“我愛,我現在愛的不得了!”李陵說著,拉著她親起來。

他在煩悶時,只有用和她一起調情來麻痺自己。

而她呢,認為這是他愛自己的表達方式。

激烈過後,蘇武心裡好受多了,和梅尕兩人光著身躺在被窩裡。

梅尕依在他的胸前,噘著嘴擔心地問:“蘇大哥,你現在是我的男人了嗎?”

“傻瓜!我們不是都在一起了!”他親了下她的額頭。

“我像做夢一樣!”她含淚微笑說。

“你是個好女人!”他真誠地,“這輩子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蘇武的福份!”

“你是個好男人!我會好好愛你的!”她滿足地摟著他。

“感謝你!”他親了下她,起來穿衣,“起床!我們還得招待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