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左君臨等人已經在資遠市待了三天。可是卻依然無法破解結界。無論是尋找結界的突破口,還是以蠻力突破,幾人均以失敗告終。負責尋找結界源頭的人還在繼續,而嘗試暴力突破的人也沒有放棄。

三天以來,左君臨幾乎將安源市能派的出來的地級以上高手都調了過來。兩個天級高手,十餘個地級高手,最見成效的一次合擊,居然僅僅是讓結界顫了顫,現出一個波紋而已。當所有人筋疲力盡的時候,結界又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態,完好無損。

這到底要多強的實力才能佈下這樣一個強大的結界?這樣的疑問出現在眾人心裡。而最讓眾人感到恐懼的是,這個結界是三天前突然出現的,也就是說,這個結界是新佈下的,這也就意味著,佈下結界的強者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就活在他們身邊。連近乎傳說的天級後期強者都難以望其項背的位置存在,只要想想,就能讓人膽戰心驚。

新一輪的強攻落下帷幕,眾人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這樣養足了精神,恢復了靈力就展開一波攻擊,完了又休息。如此迴圈往復,三天以來,已經經過了十數次,眾人都有些洩氣了。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留下她一個人的。”顏淵狠狠的一拳砸在身邊的一輛客車上,客車車身上頓時凹下去一塊。

“對,這都是你的錯,”左君臨站在他旁邊,冷冷的說,“所以,你必須振作,不能倒下。”說著,他遞過去一瓶水和一塊麵包。

顏淵沒有去接左君臨遞過來的東西,拉開車門,說:“我出去轉轉。”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市中心轉悠,一條條街道,一幢幢大樓,一家家商店,……明明什麼都是真實的,可就是沒有人,沒有一絲聲響。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什麼,他連忙調轉車頭,將車開出城外,直奔城北車站。到了車站,他又外車站外開了大約兩公里的路程,果然看到來往穿梭的車輛都和平常一樣,車上的人也都一覽無遺。

他將車橫在路上,攔下一輛正準備進城的大客車,在司機的大罵聲中,上了那輛客車。他要再試試,跟著載人客車,隨著人流進入結界中。

車子沿著定向的路途駛進城市,停進車站。他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跟著車上的人慢慢往車下走。他現在在城區,他眼前的人也沒有消失。這是不是說他真的進來了?進到結界裡面來了?

他儘量剋制著自己,跟著前面的人走下車。奇怪的事,再次發生了!就在他的腳落地的同時,走在他前面的人消失了,還在他後面的人也不見了。回過身,那輛載他進城的客車也已經變得空蕩蕩的。

原本的希望、激動、竊喜瞬間變成了失望、透心的冰涼,這種落差讓他再也抑制不住的仰天長嘯一聲:“啊——!”隨後一拳狠狠地砸在那輛客車上。可回應他的卻只有一聲悶響,再無其他。

返回眾人聚集地,他將剛剛的事情跟左君臨說了,左君臨也擰緊了眉頭,“為什麼別人可以進去,我們卻進不去?多叫幾個人去試試。”

隨即叫了四五個人仿效顏淵之前的舉動,而顏淵也再次橫路攔車。可是幾人試驗的結果無一例外。

“為什麼?這個結界到底是怎麼做到,只把我們攔在外面的?”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顏淵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了顏老爺子,而左君臨也將情況告訴了鄭老。沒過多久,兩個老頭幾乎同時回過來電話。而他們的回答也是驚人的一致。

差別就在於:他們都是擁有四氏血脈的人。而能夠進去的人都是普通人。至於鄭天和陸夏他們,則多半是因為他們在結界佈下之前就在結界內,所以才不被排斥。

果然,這一次,他們在半路攔下一個人,半請求,半威脅,最後還搭上幾百塊錢的勞務費,才請動那人替他們去陸夏租住的房子找一下人。那人去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帶來的結果卻讓眾人失望不已。陸夏不在家。

陸夏不在。是因為現在是下午,她在外面?還是因為她已經遭遇了什麼不測?

他們又有同樣的方法,找了幾個人進去幫他們找人,可帶回來的結果都一樣。終於,當第五個人,在半夜十一點告訴他們,家裡沒人的時候,顏淵和左君臨的心都懸了起來。

無法破壞結界,他們就進不去。進不去,他們就沒辦法去找陸夏。在第二天一早再次被告知家裡沒人的時候,兩個人都處在了癲狂的狀態,險些暴走。最後被親自趕來的鄭老和顏老拎回安源市從長計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