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危機重重的四氏同盟和岌岌可危的各大家族,陸夏的失蹤可謂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當然,這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而陸夏身上的秘密現在無人知曉,左君臨等人也只是猜測,更不可能將陸夏的事對下面的人說。如此一來,作為四是同盟核心管理成員的左君臨核顏淵之前的勞師動眾,這段時間的小題大做,就毫不意外的引起了四氏同盟其他成員的抗議。迫於壓力,兩人只得將陸夏的事暫時放一放,將工作的重心轉移到四氏同盟上來。

四氏同盟雖然整合已有三個月,可是很多事情卻不是短時間就能解決的。人員缺失依然是當前的大問題。正因為如此,左君臨當初一次性抽調十餘名地級高手前往資遠市的事,才會引起眾人的不滿。這十餘人已經是四氏同盟當前一半多的高階戰力,卻被左君臨挪作私用,且不說這裡面不少人都不知道陸夏是誰,就算是知道,那也與他們無關。他們的責任是與靈異生物做戰鬥,守衛一方的平安。而不是集體跑到一個偏遠小地方,當苦力攻擊一個莫名的結界。

鑑於眾人的壓力,左君臨和顏淵都只能私底下派人四處打探陸夏的訊息。

陸夏失蹤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左君臨和顏淵都沒有放棄的派人進去尋找陸夏,可反饋的結果依然是,沒有找到。就連鄭天也一起消失了。想到鄭老說過的話,兩人心中的憂慮可謂日甚一日。

不在乎陸夏的人對她視而不見,而在乎陸夏的卻又將她珍若生命。當她失蹤的訊息也在無意間傳到了顏少的耳中。

連日來,周嫂看著顏淵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徹夜不歸,整個人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精神狀態更是一天比一天差。終於忍不住從他口中套出了事情的緣由。陸夏失蹤了,而且很有可能身處險境。對於這樣的答案,周嫂也忍不住開始為陸夏擔心起來。畢竟是她看著長大孩子,又乖巧懂事,跟顏少的感情更是沒話說。思及此,周嫂又糾結了。按理說,這件事應該跟顏少說一聲,可是,顏少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顏家上上下下都被嚴令禁止去打擾他。

周嫂就這樣擔憂著,糾結著,困擾著,事情就被顏家一多半的人都知道了。畢竟,周嫂的嘴可不像顏淵那麼緊。

於是,難得走出房間的顏少終於也從眾人的口中聽到了訊息,再加上口耳相傳、事情本身早已被無意的誇大、歪曲。顏少再逼問了幾個人之後,肝火涔涔直冒,近來剛剛修習的新功法頓時反噬五內,顏少身形一個踉蹌,一口鮮血當場就噴了出來。

“少少!!”周嫂驚呼一聲,想要過去扶他,卻被他堅定地推拒。

他強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抑制住體內暴走的靈力,臉色青白的朝顏淵的住處走去。

周嫂一直跟在他後面,深色間又是擔憂又是自責,要是少少出點啥事,她怎麼對得起顏家啊。見顏少往顏淵的住處去,連忙在他身後提醒:“少少,你二叔在你爺爺那兒。”

聞言,顏少身形一轉,旋步往顏老的房間走去。

此時,顏淵正在顏老的房間說話,內容無外乎四氏目前的形勢,對於那個丁相柳的揣測,以及,失蹤的陸夏。

顏少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在說話,見到他,兩人都是一驚。隨即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現在不該出現在這裡,而是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修煉。而且,他進來時沒有敲門,臉色也極其難看。可更重要的是,兩人都看出了他體內經脈紊亂、靈力暴走的情形。再不靜心平復,後果不堪設想。

顏老爺子憂心忡忡的對顏淵使了個眼色,顏淵會意,連忙上前。可是,沒等他出手,顏少反倒先一把抓住顏淵雙臂,神色焦急的問:“二叔,你告訴我,陸夏發生了什麼事?”

“少少,你先坐下來,二叔幫你調理體內的混亂。”顏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語氣有些著急的說,伸手想將他拖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可是,顏少卻死死的抓著他,絲毫也不配合。

他盯著他,神色堅決,衣服不得到想要的答案,決不罷休的模樣。“陸夏到底怎麼了?”顏淵越是不肯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就越覺得問題嚴重。

“陸夏失蹤了一個多星期了,我們派人把她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沒找到。”顏淵語氣沉重的說。

“陸夏失蹤了一個多星期,你們現在才告訴我?”顏少雙眼都紅了,可是隨即,他諷刺的一笑,更正道,“是我說錯了,應該說,如果不是我無意間聽到這件事,你們是不是打算將我一直瞞下去?”

“少少……”顏淵看到顏少的樣子,心裡的內疚又增加了幾分。

顏少沒等顏淵說話,打斷道:“二叔,我以為你是最清楚陸夏在我心裡的位置的。可為什麼,你還要瞞著我?”他語氣中的指責和質疑十分強烈。